“秦重，你输了！”楚凡一马当先冲在最前方。身后两万战兵加上三万精兵。配合天恒城的守军，或许仍是不如秦重手下的大军。但两军交锋，很多时候并不能只看数量。
“我输了么？”秦重又吐出一口鲜血。双锤仍然在手中，但好像变得异常沉重。
“楚凡，你还没有正面击败我，凭什么说我输了！”秦重并不服输，但此刻大势已去。他只能率领秦家重骑，朝外突围。
“打败现在的你，并不算什么。”楚凡看得出秦重已受重伤。如果这个时候龙飞宇出手，有很大的把握能够刺杀他。
“就凭你么？”秦重怒极反笑，哪怕如今身陷险境，他也不允许被楚凡小瞧。
“就凭我。”楚凡手持霜炎戟，腾空而起杀向秦重。
“你可敢一战？”楚凡长戟指向秦重。
“你就那么想死？”
“你我一战，若我输了，放你秦家重骑离开，若你输了，让他们放下武器投降，我也保证他们性命无忧。你可敢和我赌一次？”楚凡知道自己虽然占据上风，但秦重手下的战兵战力犹存，再打下去即便能够取胜，也是伤亡惨重。如今天恒城已被打残，实在承受不起这样的损失了。
“你也不想跟随你多年的重骑去送死吧，你还在犹豫什么，还是说你已经失去和我一战的勇气了？”
“不必用这种低劣的激将法。只不过你提出这种必输的赌战，是不是又有什么阴谋？”
“本王一言九鼎！”楚凡虽然还没有突破，但已经找到了突破的道路，比起之前有了不小的提升。而秦重虽然是蜕凡九重天，但如果楚凡的推想是正确的，他的九重天也就相当于真正的三重天而已。差距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大。
“如果能杀了你，我可不会手软。”
“我也一样。”
在两人交谈之时，下方交战的大军就已经在停手了。此刻十几万人停战，注视着上空对立的两人。
“楚凡，我承认你很强。如果是同境，不，只要你到了蜕凡后期，或许我都不是你的对手。但蜕凡大圆满与蜕凡初期之间的差距，不是你的天赋能够弥补的。”秦重握了握手中的双锤。
“也许你所谓的圆满，也只是初期呢？”楚凡知道秦重不会明白他的话，笑着摇了摇头。秦重也不再多言，而是闭上眼睛调息片刻。当他再度睁开眼睛之时，两人都动了。
“屠龙刺！”
“裂地锤！”两人并没有试探，一上来便全力出手。秦重是有伤在身无法久战，而楚凡则是迫不及待的想要一场大战了。
霜炎戟被铁锤夹住，楚凡索性弃戟出拳。秦重也不甘示弱，扔了双锤与楚凡互换一拳，各自退出去几步。
“你比上次强了不少。”秦重咳嗽了一下，嘴角又有鲜血溢出。楚凡一拳并不能伤他，但秦重全力出手却会牵动伤势。
“你的伤很重。这一战的确不公平。”
“你还没有赢呢。”秦重忽然点向自己身上数十处穴位，气息竟然在瞬间暴涨一大截。
“我秦家血脉传承自上古，族人大多天生神力异于常人。偶有血脉返祖者，更可消耗生机激发血脉之力使自己达到巅峰状态，你若现在认输还来得及。只要你放他们离开，我可以不杀你。”秦重说到，他本就受了重伤，此刻施展此等秘术，与自杀无异。不过在他看来，短暂恢复巅峰的他想杀楚凡易如反掌，只是不愿自己的部下白白战死。
“话说完了吗，既然你这状态维持不了多久，那就不要浪费时间了吧？”楚凡全力催动金刚不坏神功，蛮荒大陆一行过后，他也在日夜以大荒不灭体淬炼体魄。双重防御之下，同境者的攻击很难伤他。
“你一心求死，我就成全了你。裂山拳！”
“金刚不坏！”楚凡浑身上下环绕着金光，以金刚不坏之身硬接秦重全力一击。在恢复蜕凡九重天实力的秦重面前，还是有些不够看。不过秦重一击破开金光之后，也威力大减，并没能击杀楚凡，甚至连重伤楚凡都做不到。
“真是够抗打的，不过你还能挡住几拳？”
“不如你也接我一拳试试！”楚凡施展九转天龙诀，逆转先天之气，让这一拳威力大增。
“不自量力。”秦重一拳迎了上去。
“阴阳逆转！”在双拳碰撞的瞬间，楚凡再度逆转先天之气，只不过不是正反逆转，而是阴阳逆转。两次逆转先天之气带来的爆发力量，就算是现在的楚凡自己的身体都承受不住。
一拳对换一拳，两人同时倒飞出去。楚凡右手经脉受损，几乎已经废了。而秦重身上各处穴位都在渗血，看上去极为恐怖。这一拳才真正断绝了秦重的生机。但楚凡也因强行逆转先天之气导致体内气息紊乱，一时之间竟然难以运转先天之气积蓄力量。
浑身是血的秦重不顾一切朝楚凡冲了过来。而此刻龙飞宇与古穹都动了，他们看得出来楚凡已经没有了还手之力。
“是我输了。”楚凡在古穹的搀扶下站了起来。在古穹的帮助下，慢慢平复了体内的气息。他的伤势相对于秦重而言轻得多，但如果真是生死决战，秦重的确能够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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