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福海深深叹了口气，说道：“容家真是积累了深厚的福缘，大姑娘得以许配给雷煌殿下为侧妃，而二姑娘更是命运眷顾，竟得到了天帝陛下垂怜，赐予她玉虚太子殿下的侧妃之位。”
果然，与前尘如出一辙。
牧翩若心中默默松了口气。
然而身边的牧语嫣却按捺不住，小脸拧成了川字，惊呼道：“公公所言可是真实无疑？”
李福海瞥了她一眼，眼中流露出她失礼之意，但却并未多言，只是淡漠地点点头。
“果真有此天帝旨意？那容韵涵并非京城之人，出身仅为一名商贾之女，怎会被赐予玉虚太子殿下？”牧语嫣气愤之下，脸色涨红，一时之间口无遮拦。
第四十章 玉虚再现
“住口！”牧忠态面色铁青，冷喝一声，“这里哪里轮得到你说三道四？还不快随你庶母一起回翠竹居去！”
牧语嫣心中不服，掉头便哭着朝碧桃苑跑去。
素小娘连忙追了上去。
“你别急，只是一个玉虚太子侧妃的位置罢了，那正妃之位还不是空缺着呢？”素小娘低声安抚着她。
牧语嫣依然倔强不已，反驳道：“小娘，我是庶女身份，哪里敢觊觎玉虚太子的正妃之位？”
“慌什么呢？只要能有机会进入玉虚太子府邸，那些女子哪能是我们母女二人的对手？”素小娘轻蔑地挑了挑嘴角。
牧语嫣这才止住了泪水，但眼神里仍满是不甘。
在紫霄殿内。
“承儿，既然牧家的大姑娘已经被雷煌求娶，你也就不必再执念于此了。”皇后凤目微眯地道。
夜孤痕冷哼一声：“若是他不曾抢在我之前……”
皇后手持镶玉茶盏的手微微一顿：“你这脾气愈发急躁了。”
“母后教训的是。”夜孤痕回答。
“不过，在生辰宴上，本宫看到牧府似乎并不仅仅只有一个牧翩若这样出色的少女吧？”皇后意味深长地问了一句。
“母后，您的意思是……是要儿臣迎娶那位庶出的牧语嫣吗？”
提到这个名字，夜孤痕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他对牧语嫣并无半分情意，更何况她还是庶出！
皇后责备地看了他一眼：“庶出又如何？不过是想要将军府站到我们这边罢了。”
“本宫早已探查得知，虽然牧翩若是正室所出，但她母亲早年已经去世，如今牧府的实际掌权者正是那位素小娘，也就是牧语嫣的亲生母亲。”
夜孤痕拳头紧握，脸色阴郁地道：“那又怎样？娶一个庶出女子，我的颜面置于何处？”
“到了这个时候还在乎这些有何用？将军府掌控着重兵，夜羽暮在朝堂之上公开求婚牧翩若，他的意图你还不清楚吗？”皇后的脸色冷冽起来，“他是再也不掩饰自己的野心，想要篡夺皇威啊！”
夜孤痕冷笑一声，满脸鄙夷：“他敢！区区一个失去母亲的王子，还想染指龙椅宝座！”
皇后看着他这般张狂的样子，语重心长地说：“再怎么说，他也是战功显赫的雷煌王！你父亲对他有多么看重，日后他就有多少机会将你的权势地位全部夺取！”
“母后，您何必那么忌惮他？”夜孤痕从容道，“昔日他的生母不也正是败在您的手中吗？”
皇后似乎被勾起了些许往事，神色不满地道：“你可别小瞧了他！别的不说，就问问你自己，到底愿不愿意娶那个牧家二小姐？”
“不愿！”夜孤痕坚决地回应。
皇后见到他油盐不进的模样，几乎要气炸肺腑：“你是打算亲眼看着将军府落在夜羽暮手中不成？”
“儿臣不喜欢牧语嫣！”夜孤痕再次强调。
“闭嘴！如今何时是你儿女情长的时候？”皇后拍案而起，怒声道。
夜孤痕撩袍下跪，双眸中闪过一抹锐利的光芒：“母后，请给我些时日。夜羽暮尚未迎娶牧翩若，那就仍有转机。”
皇后冷笑一声：“那你自行处理吧！”
说完，皇后便不再看他一眼，拂袖走入了宫殿深处。
夜孤痕起身离开紫霄殿，平日温文尔雅的俊脸上此刻笼罩着一层阴霾。
“殿下，要回玉虚王府吗？”随从走上前来询问。
“不。”夜孤痕冷声道，“去牧府。”
“遵命。”随从领命而去。
牧府的瑶池轩内。
凌若提着厨娘刚从外面买来的茶点快步进门，气息急促地说：“姑娘，姑娘，玉虚太子来了！”
牧翩若放下手中的绣活，眉头轻轻一皱：“他来做什么？”
凌若摇头道：“姑娘，玉虚太子要见你，老爷才让人过来请您过去。”
一听这话，牧翩若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没想到，他竟然还没有放弃！
“姑娘，凌若得赶紧帮您梳妆打扮一下……”
“不必了凌若。”牧翩若冷声道，“你告诉传话的丫鬟，就说今天我恰好出门逛街去了。”
她恨不能杀了他的心都有了，他却总是纠缠不休，实在让她烦躁不堪！
凌若见她对玉虚太子的模样仿佛极其厌恶，心中疑惑，但仍点头答应：“那好吧。”
夜孤痕端坐于正厅之内，丫鬟回报称大姑娘刚好不在府中，顿时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正欲离去，换个时间再来登门拜访。
这时，只见檀木大门边悄然走出一位娇小的身影。
“参见玉虚太子殿下。”牧语嫣走到他面前，盈盈行了个礼，“既然姐姐今日不在府上，不如让语嫣陪同殿下四处逛逛吧？”
“你？”夜孤痕俊脸闪过一丝不悦，稍纵即逝，“姑娘是……”
牧语嫣有意靠近了几分，抬高精致妆容的脸庞道：“回禀殿下，草民乃是牧府的二小姐，名叫牧语嫣。”
夜孤痕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敷衍地道：“原来如此。”
“殿下可是忘记了我？”牧语嫣被他看得心跳加速，紧紧捏着手中的丝帕道，“先前在皇宫宴会之时，草民不慎跌倒，幸亏是殿下出手相救，我一直铭记在心这份恩情。”
夜孤痕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淡淡回应：“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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