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他抬手示意我不要出声，随后拿出了一直握在右手的东西。
那是一把老旧的冲锋号。
我认得这把冲锋号，当初郑起老爷子在抗美援朝的战场上，面对敌人整个营的进攻，作为司号员的他跳出战壕，吹响了冲锋号，六名战友也随着冲锋号从战壕跃出，吓退了整个营的霉菌大兵。
“我是他，也不是他。我可以是任何一个人，任何人都可以是我，我只是借他的身躯，想要处理一些当初的意难平罢了。只是，意难平，又哪里是可以轻易改变的……”
说完这些，黑无常大人举起了冲锋号，用力的吹奏起来。
“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
略带破音的冲锋号响起，下方的赤色长龙再次变得炙热起来。
那枚收集了五种鲜血的弹片飞了起来，在空中分成了五个炙热的光点，映照着地上的赤色长龙……
……
赤色长龙在大地上蜿蜒，赤色的光芒照耀下，我的意识变得越来越模糊，手中的引魂灯也变得越来越沉重，让我有些无法承担。
耳边，再次响起了黑无常大人的声音。
“季藏，你作为引路人的使命已经完成了，接下来的文明之战，就要交给人民去完成了，相信我，会有越来越多的民众清醒过来，加入到这场文明之战当中。”
“革命尚未成功，我辈尚需努力。”
“歌未竟，东方白。”
“你本不属于这个世界，又为这个世界做了那么多，我会送你一程，让你开始新的人生，不用再背负这沉重的负担了。”
……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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