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尘姑娘又说：“可齐国人来的时候好似没有这些人手？”
刘梦棣答道：“他们来的时候是没有，不等于他们没有人手！要不然齐公子来关中行事，靠谁帮他做事？”
落尘姑娘一愣，问道：“齐国人一早就在汉国有人手？”
“多新鲜呀，蒋宗宪也往齐国派了不少人，他齐君如何不会反其道而行之？细作之事古之便有，算不得什么大事。不同的是齐国那里出了一场意外！”
“爷您指的是……“
“掌握齐国密探的陈慑陈动之包庇而亡，你说他留下的那些密探会由谁来统领？齐公子若是能得到这么一支隐形的生力军，定是能事半功倍！想来这也是他来到长安城的另一个目的吧！总之，这些齐国密探即是出现了，蒋宗宪那里必然是要查的，他多少会查出点什么来，剩下的事情就不是爷我能掺和的了的了！”
落尘姑娘言道：“奴婢觉得爷您比周尚书更高明，至少现在您把这事又引回到了薛太子妃的身上！皇上那里……”
“爷我没让义娘在父皇身边说佩儿的坏话，而且也不能说，更不能将事情直接往太子妃身上引。她能当上太子妃不是因为她有多漂亮，而只是因为她是出自何东薛氏！薛氏不倒，她就倒不了！”
“皇上不会治她的罪？”
刘梦棣苦笑道：“即使父皇料定了自己行踪是太子妃泄露出去的，他也不可能会马上对其下手的！薛家势大，父皇不想在与汉齐开战之时处理太子妃而激起薛家的不满。要是掌握着禁军的薛瞎子心中埋怨，父皇且能安睡？他不仅不会处理太子妃，且还会为了让薛氏安心而加重五爷党的权势！”
“那且不是对爷您很不利？”
刘梦棣呵呵笑道：“无岁公可比你精明得多！父皇能把五爷党做大，就能把五爷党削没！只要父皇自己想！所以，我要做的只是将一切都引向五哥即可，别的什么都不用做，做多了反而惹父皇生疑！最主要的是秦相不会让五哥做大的！”
“那奴婢现在……”
刘梦棣吩咐道：“两件事情，一是查一查那个蒙国来的喇嘛，二是查乌有道长。往兵马司再派些人手，名义上说是保护尸体不让人做文章，暗地里帮爷我盯一盯贾子虚。爷我不是要拿贾子虚什么把柄，而是要找到乌有道长，我总觉得他的出现并不是什么巧合，爷我也不相信巧合！”
落尘姑娘问道：“爷。有件事情……”
“说！”
“您好似没有吩咐过奴婢查过周尚书的那些个往事……”
刘梦棣反问道：“你是想知道爷我是怎么提前知道周元甲的那些往事的？”
“是！”落尘姑娘应了一声。
刘梦棣答道：“爷我没查过周元甲，但查过他的妻子，而这一节切是在建立藏春院之前就发生的事情了！”
落尘姑娘一愣，问道：“他的妻子？那不就是一个村妇吗？”
刘梦棣说道：“爷我手下的那些大掌柜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心事，正如爷我之前开会时所说，坐了满堂的能人异士，愣是凑不出一个妈出来。爷我时常为他们的事情而焦虑，想将他们的事情弄个明白，化解其心结，好让他们全心全意地与爷我连为一心。”
落尘姑娘问道：“周元甲之妻与您的哪位大掌柜有关？”
刘梦棣应道：“柳子贡！”
“阿？与女史箴图有关？”
刘梦棣摇头说道：“无关，是之前弘农杨家的事情！柳子贡不姓柳，他其实姓杨，名叫杨恕。三十年前，弘农杨家的家主杨涌将其妻给休了，并且杨恕也就是柳子贡母子二人赶出了家门，另娶他人为妻，又生下一子名为杨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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