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什锦瞧着桃祈布满了灼伤痕迹的双手。
心疼地上去吻了吻。
不过这双手，以后怕是再也不能上镜了。
桃祈很想抽出自己的双手。
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不过是伤了一双手，而且还全都是皮外伤。
有什么值得她心疼的？
倒是她……
这一次，换成了桃祈。
换成了桃祈总是偷偷红眼睛。
但他忍的比什锦当年好。
他不会敷面膜，不会泡澡。
也不会用很大很大的汤碗来遮住脸。
但他学会了抽烟。
是在什锦每每夜里入睡以后学会的。
而且他也只是在夜里才会。
白天当什锦睡醒以后，他就又变得不会了起来。
他将烟藏到了车库里。
什锦平常不开车。
所以几乎不去车库。
他以为自己将烟藏的很好。
但他不知道，什锦早就发现了。
不过什锦也没有制止他。
因为她深知，桃祈也需要一个发泄的端口。
她知道。
自己被毁容以后，难过的不止她一个。
另外一个人，心里也许更难过。
就像当初的她一样。
桃祈每到夜里都会失眠。
自责，愤恨，烦闷，躁郁。
以及还有很多不知名的情绪。
都会伴随着夜幕的降临。
随着什锦的睡去，蜂拥而至。
从前他也失眠。
因为他每每睡着的时候都会做噩梦。
他不记得梦到底是什么。
但每次梦里都会出现很多碎片。
铺天盖地，像是雪花一样。
也或许那就是雪花，只是他看不清。
然后他就会被一阵阵宛如实质的疼痛感痛醒。
有心理上的疼痛，也有身体上真真切切的疼痛。
但似乎。
他现在又有了新的噩梦。
那就是每当他看见什锦的脸。
孟琅，硫酸，她挡到自己身前。
以及她的皮肉还“滋滋”灼烧时，她却惊慌地检查起他脸的样子。
那些画面，每一帧都宛如一个全新的噩梦。
不论白天黑夜。
一直缠绕且摧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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