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两根金牛矛洞穿胡长老手中盾牌，吓得他连忙撒手，向后急速飞去。
高阶匠器也没挡住。
钱多多向玉一香挑了挑大拇指，向胡长老扔过去一面中阶丹器的盾牌。
“再来！”
胡长老愁眉苦脸地拿好盾牌，“等一会儿。”
他用盾牌注满了灵气，冲五十丈外的钱多多喊道：
“来吧。”
他这个筑基大圆满修士，用中阶丹器也有些困难。
金牛跑了起来，四蹄像鼓槌一样敲打地面。
“咚！”两根金牛矛刺到盾牌上。
胡长老脸憋得通红，手持盾牌，退了一步，终于挡住金牛刺的进攻。
果然，剧烈冲撞下，两根金牛矛完全变形，弯成两条蛇，没法继续用了。
“厉害吧。”
玉一香笑着走过来，“高阶凡器，却能挑战中阶丹器。”
钱多多却盯着那两根变形的金牛矛，“如果能改造一下金牛矛，还能更厉害。”
“你还能让这金牛矛变成金牛蛇？变成蛇，就能屈能伸了。”
玉一香开玩笑道。
钱多多眼睛一亮，拿出一柄冷焰净雪枪，放到金牛矛旁边。
枪矛长度差不多。
“有办法了。今天就测到这。谢谢胡长老。”钱多多取出金酉剑，踏了上去，对玉一香和黄贵仁大喊了一声，“我出去一趟。”
玉一香摇摇头，低声嘀咕，“大疯子。”
而黄贵仁则带着崇拜的目光，看着钱多多飞走。
掌座大舅说过把小龙谷给钱多多后，山门处胡长老就把小龙谷的地图给钱多多了。
翻过蒙原山往东，飞不多远，就是小龙谷。
山谷长年不见阳光，又处在风口，别的地方春暖花开，这里居然还是冰雪遍地，一幅深冬的景象。
不过，这倒也好。谷里的蛇都处于冬眠状态，像一根根枯木，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看不到它们可怕的红舌头，白牙齿。
其实，凝气境界的毒蛇如今已经威胁不到钱多多，但这心底的害怕还是控制不住。
大舅说，小龙谷里面，直通山底，那里极寒，有冷焰蛇。
如果钱多多有大量的冷焰蛇，就可以把蛇皮蒙在金牛矛上，让金牛矛变成能软能硬的利器！
钱多多放开灵识，探察这小龙谷。
要说能直通山底的，只有眼前山崖上那个黑漆漆的山洞了。
“下！”
钱多多哭丧着声音，对自己鼓劲。
对于黑暗，是人就有恐惧。
钱多多记得掌座大舅说过，这洞里有蛇王，是凝气大圆满的修为。可现在的自己，连元婴大圆满的梁家老祖也敢斗一斗，他还怕什么蛇王？
“我不怕，我不怕……”他嘴里嘀咕着，飞进洞里。
洞里黑，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灵识伸展出去，只能感受到洞里一直往下，似乎没有尽头。
钱多多取出一块荧光石。
荧光推开洞里的一段黑，照见在地上缠在一起的五彩蛇团。
蛇团和外面的蛇一样，正在做冰冷的梦。
钱多多身上发热，慢慢地往洞里飞。
也许是飞了一个时辰——如果换了在外面，这么长的时间，他能从蒙原山飞到宗门，可洞仍不见底。
大约又飞半个时辰，钱多多看到掌座大舅说的蛇王，。
那蛇王盘成一盘，头枕在粗壮的尾巴上，眼睛闭得很放松。
它睡觉的位置，不在洞中最宽敞的地方。
这说明它根本不是一洞之主，顶多算是一个大一点的看洞者。
又飞了一两刻钟，钱多多感觉到一丝危险，前面黑乎乎的洞似是一个活物，像是一条蛇张开的嘴巴。
钱多多用灵识往里探。灵识延伸了十来丈，就再也进不去。
“师父，你来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刘伯离飘了出来，也用灵识往下探查。
他摇了摇头，“这地方好奇怪，下面有极厚的冰罡，阻断灵识，侵蚀灵魂。我要是有身体，还不怕。可现在只是魂体。”
“我大舅说，这下面极寒，有冷焰蛇。”
“这个可能不假。但那也只能是冷焰蛇自己爬出来。目前你的修为，下去就有危险。”
“有没有什么办法，下去探一探究竟？”提着胆子，好不容易走到这，却下不去，钱多多十分不甘心。“请灵蚁蜂王后帮个忙，怎么样？”
“她的实力弱了点。下面还冷，对她的影响也大。这点小事，紫额、苍凤、鸾凤不能理你。这洞对他们来说，也小点。”
刘伯离一个一个掐灭钱多多的希望。
“那就无解了，除非等我修为到金丹，或者到元婴了，再来？”
“那也不一定。如果你会炼制傀儡，倒可以让你的傀儡帮你探探路。”
刘伯离给钱多多留了盏不太明亮的灯。
傀儡，又是傀儡。
此前钱多多几次研读那第一秘法金蟾脱壳，可总是不得要领。
上面说，要观察一百种傀儡，才有可能与金蟾产生共鸣，进入领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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