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他没被掌控！”
“你若不解释清楚，就没有回东方的必要了！”
天弓山深处，夜幕笼罩大地，分不清方向，。
只有高山轮廓……
天际也没有万里星河，有的只是一片黑暗。
“你是在威胁老夫？”
“威胁你又如何，既然要与我妖族合作，就要有此觉悟。”
两道黑影，分别立于山巅。
一老者，白发飘飘，身体绽放微弱霞光，看不清真容。另一妖族壮汉，同样人族模样，且有三米高，身上更是多了一种煞气，以及血红色道芒。
他们相隔数千米，却在隔空喊话。
“黄家的归魂镜，并非凡物。有东西在保护他的意识，只要将他躯体夺走，这和死亡有什么区别。”
“本座要得可不仅是死亡！”妖族壮汉直言，铜铃般的眼睛圆瞪。
“你这样让老夫很难做，那武屠背后之人，你我都得罪不起。本不可明着来，要求还那么高，你来教老夫怎么做！”
这人族老者语气不满，似乎很后悔当初的决定。
他的地位肯定不低，只是没想到还是会站在妖族这一边，替他们办事。
人族与妖族纠缠了多年，各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令人深思。
“本座不管，本座只要结果！”
“你……”老者胡须飘动，全都竖了起来，愤怒到了极致。
“只剩两天时间，两天时间一到，选拔结束，看你如何给本座一个满意的交代！”
两道身影谈完，分别向反方向遁去。
他们之间的约定是何，又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无人知晓。恐怕秦央自己都没想到，妖族会如此“重视”自己！
……
剑门广场，归魂镜盘旋，发出嗡嗡声响。它霞光万道，散落各座山体。
数尊大道灵身守护周围，他们盘坐虚空，宝相庄严，宛若神灵。大道光芒也照亮了半边天空，方圆百公里，都能感受到大道威压。
弱小的生灵，只能瑟瑟发抖，尽量远离。
剑门外的各座重镇，依旧人满为患。诸般修士哪怕失去了前往东方的机会，也不愿离开。他们想看看，最终是哪些家伙，会获得东方的青睐。
东方，对于他们而言，一片未知。
正是因为这些未知，才造就了人们对它的向往。
毫无意外，秦央再次成了众修士谈论的焦点。甚至一些修士，开始收集各种信息，对参与者进行排名。
秦陆第一！
秦央第二！
前者第一，是因为他来自东方，可惜中途退出。
后者第一，是因为他诡异骇然的“天赋”。
“听说有妖族之人在针对秦央，上一轮考核就差点身陨……”
“对，我也有听说，但有高人救了他！”
大街小巷，各种声音从窗户内传出。
他们彼此相谈，余音不绝。
“妖孽不愧是妖孽，可往往最先夭折的，也是妖孽！”
“在这西南之地，此子想要逃离，难……”
“真希望他能够好好活下去，说不定我人族会因他而改变。”
“你未免也太看好此子了！”
归魂镜内，到处都立着镜子，天空也是如此，白茫茫一片。每一面像是代表了一个空间，在面对不同的修士时，都能展露不同的画面。
除了秦央，全部处于浑噩的状态。
虽然头脑清醒，但秦央依旧没法脱离这个特殊的空间。只有等待三日，再看状况。
他再次透过镜面之间的缝隙，看向钱战。
后者如同背后长了一双眼睛，突然又回看自己。
如此一幕，吓了秦央一跳。
而且钱战总给秦央一种别样感！
“不对，他不是钱战！”
“他是不是和小师妹一样，都是这镜中世界幻化而出的幻象。”
秦央瞪着对方，细细打量。
无论是从样貌，还是神态，都一般无二，找不出任何区别。
可当秦央凝视因果之力时，却发现钱战后脑勺不见任何异常。意味着，此“钱战”并不是真的，这镜子再怎么神奇，能将一个人完美复制，可无法复制因果之力。这种独特的存在，如同某种大道，岂是小小镜子能够比拟的。
这也是秦央笃定的原因之一！
还有，这家伙神情有些不对……
“秦央，救我……”
“救你大爷！”
秦央接连被迷惑，心情本就糟糕，再被这“钱战”戏耍，更是无语。
“难道我并未彻底醒来，会不会一开始进入此地时，自己就处于幻境之中？”
“幻境之中，也可能再次产生幻境！”
有此想法的秦央，再次动用因果之力，再借助火灵的力量，一拳轰向了身前虚空。
“给我破！”
噼啪……
如同玻璃碎裂的声音，响彻周遭。
周遭环境变化，可片刻后，出现在秦央面前的，依旧是一面面模样相同的镜子。
镜子里，还是有各道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身影。
但仔细一看，还是有些许细微的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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