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声地，试图不被注意地叹了口气。
机器人会错了她的意：“您是在为了债务担心吗？”
白晓茫然地抬起脸看它。涉及金钱，她说话的声音都大了一点：“什么债务？”
“今天是您和债务人约定的还债时间。”机器人一字一顿地说，“他们就快到了。”
白晓眼前一黑。
她还没找出能说服机器人自己不是“白鸮”的理由，也没在这间房间里找到个逃跑或者躲藏的地方，就听见外边传来了敲门声。
白晓手脚冰凉。
她的大脑高速运转，但一片空白。
她就这么手脚发麻地坐在原地，看着房间的门被一脚踢开。
一个凶神恶煞，脸上是亮银色金属面具的男人闯了进来。
他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床边上的白晓。他粗声粗气地嚷：“白鸮，这可不是我催的紧。你也知道你挪用了多少——那可不是我们能瞒下来的！”
“砰”的一声，房门撞到了墙上，再用力反弹，砸在了男人的脸上。
“我*！”男人骂了句脏话。
白晓据理力争：“我不是白鸮……”
她说话的声音太小，对方完全没听见。
男人摸摸自己脸上砸瘪了一块的面具，粗着声音说：“我们也不是第一次合作了，但这次，你真的有点过分了。”
男人环顾了房间一圈：“你这栋房子就先抵押吧！等你什么时候还了钱，什么时候再让你住回来……你干什么？”
他警惕地看白晓。
白晓磨蹭着站起来，小声说：“你不是让我搬出去吗……我这就走……”
男人张口结舌。
白晓说走，是真走。
有男人一路上来时开的门，白晓顺利走出了别墅大门。她站在别墅门口，看着门边上停的一台车发呆。
车门弹开，机器人的声音响起：“尊贵的白晓主人，请上车。”
白晓站在车边上探头探脑看了会，还是上车了。
也不是她真对车感兴趣。主要是……
这儿的路像魔方，她看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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