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元卿……”薛庭蓉被掐的呼吸困难，拼命挣扎，断断续续地声音从喉咙中溢出，“王爷，王爷回……”
思退如一道残影般由外入内，跪在崔元卿身前：“大人，是我的错，她知道庭蕴的下落，待我，待我……我回来把命抵给夫人。”
崔元卿极慢极慢地松了力道，手中的人重重跌在地上，一边咳嗽，一边大口大口地呼吸。
他冷冷道：“我不想再看见她，将她送出京城，跟王爷去密信，说，程家二小姐，暴毙。”
薛庭蓉陡然撕下所有伪装：“崔元卿，你为什么这么对我？我是为了你，才委身做襄王见不得光的外妇，哪怕你对我没有真心，我也会替姐姐关心你、照顾你。你这么待我，对得起庭蕴姐姐吗？”
崔元卿眉心紧蹙：“你别侮辱庭蕴，庭蕴品行高洁，她不会让你做这等无耻之事！”
薛庭蓉呆呆地怔了怔，忽然仰头大笑起来，仿佛听到了十分可笑之事。
所有人都默不作声，定定看着她。
许久，薛庭蓉止了笑，可嘴角还挂着诡异的笑意：“你以为薛庭蕴还是从前的薛五小姐吗？她品行高洁，可惜，身体下贱！你再见到她，还会如从前般看待吗？”
思退和崔元卿同时一惊，只觉得浑身冰凉。
薛庭蓉再次笑了起来：“哈哈哈哈，男人都一样，嘴上说喜欢的是品行，实际上谁不看出身？谁不看皮囊？”
“你们两个别装着一副重情重义、情深似海的模样了，薛庭蓉沦为最下贱的娼妓，难道你们还能将她看作品行高洁的大家闺秀？还能视她为朋友，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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