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想一边加大力气。
手里的东西低声呜咽起来，听上去像个受委屈的孩子。
手上用力把黑影拉到自己眼前。
“你引起了我的注意。”
梁宿眯着眼看它，抛开其他各种因素不谈，她此刻脸上带着呈扇形图发布的邪魅狂狷。
几乎就差说一句“女人你引起了我的注意”了。
然而。
梁宿开口说话的第一句是：“小东西长得挺别致啊，能说话不能？”
黑影“咿咿呀呀”叫了两声。
有几个类似人类说话的音节，但并不清晰，像刚开始学说话的小孩儿，也有点像呼吸困难的大人。
呼吸困难……
梁宿试探着松了点力气。
“咳咳……”鬼影细长的身体因为吸气涨宽了一些，尖细的声音也成功出现，“我知道你是，是什么人！咳咳咳！别杀我！我被收编了咳！”
“哦？那你刚才在干什么？”
“打招呼……”
“是吗？”梁宿作势要再次收紧右手。
“我一开始又不知道你和阿纳托利一样……而且我就想把你吓跑而已，”小鬼语速飞快地解释着，“我是听我主人做事的。你看你都能抓到我，这就是我认主才有的效果。”
梁宿思考了半秒。
这么说确实说得过去，而且有也确实可以驱使鬼怪的路数。
“你的主人是安德烈牧师对吧？”
“对的。”
“他为什么要你把人吓跑？”
“我不知道。”
梁宿沉默片刻松开了手：“我能过去吗？”
小鬼重回自由。
它跳动两下，似乎是苦哈哈地看了眼自己变形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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