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曹连星苦笑道：“不知道陈董您还记不记得上次您说过的话？”
“什么？”陈耕一时没反应过来。
“您说，哈飞集团现在就是靠汽车业务的收入来撑着飞机方面的业务。”
“是，我是说过。”陈耕点点头，心里头却是更加奇怪了。
曹连星道：“所以我们哈飞打算从润华实业引进一款车型，就是你们和成发他们合作的那款面包车。”
“哦……”
陈耕这才恍然明白哈飞到底打的什么主意，有心想要拒绝，可对哈飞现在的情况知道的一清二楚的他，实在说不出拒绝的话：哈飞也挺不容易的，国家给布置了研发任务，任务必须要完成，但却没有多少研发资金，以至于直—9直升机测试需要的油钱都要哈飞自己想办法，想想都让人觉得心里恓惶的紧。
曹连星一脸紧张的盯着陈耕，说实话，哈飞现在的情况真的到了不求变不行的程度了，原本他们是寄希望于运—12能够帮哈飞带来一些收入，为此他们在运—12身上投入了海量的心血，这款飞机也没有让自己失望，成为共和国迄今为止唯一一款获得了英国民用航空总局cAA认证的机型，而且也很有可能成为我国唯一一款通过美国FAA这个“全球通行证”认证的机型，凭借着这份认证，运—12就能行销全球，但谁能想到呢，中航技的那帮王八蛋竟然嫌麻烦，根本不愿意帮哈飞推销这款飞机！
无奈之下，哈飞只能想办法求助于陈耕了……让哈飞下定这个决心的，只是陈耕打算成立国防发展基金以帮助轰—6改进换发、轰—8、NK—8发动机军民用改进型和成飞的10号工程这档子事，这足以说明陈耕对国内的军工研发单位有很深的感情。
在曹连星紧张的期待下，陈耕终于开口了：“你们怎么怎么合作？”
“什么？！”曹连星已经做好了花费巨大的代价才能获得陈耕的许可的心理准备，却没想到话题刚开了个头，陈耕居然就答应了——他竟然答应了？
反应过来的曹连星，眼眶一下子就红了：“陈董，谢谢您……”
“先别忙着谢我，”陈耕摆摆手：“我是个兵，当然也希望自己手里的武器更先进一些，但先给我说说你们的方案——我可以在我的范围内尽我所能的帮你们一把，但你们也不能让我做亏本的买卖，对吧？”
“是是是，”曹连星连忙点头，陈耕这话说的没错，如果哈飞是让润华实业做亏本的买卖，那自然是什么都不用说了，唯恐陈耕后悔一般，他连忙说道：“当然不能让您赔钱，陈董，不过我们哈飞的情况您也知道，真让我们拿钱，我们也拿不出来……能拿的出来的那点资金，肯定不够撑起这个项目来，所以我们有个特别的合作建议。”
“嗯，那你说。”陈耕点点头，示意曹连星继续往下说。
“润华实业以产品、生产设备和管理制度这些东西入股，哈飞汽车制造厂则提供场地和技术人员，所有的主要管理岗位由润华实业委派，在最终的利润分派方面，润华实业持有60%……”
明白了，哈飞的意思，就是他们以厂房和人员入股，占个40%的分红权，在企业管理方面完全是润华实业说了算，他们就是想要安排一些就业岗位和赚点钱，至于那40%的分红权，这显然还可以商量——坦白的说，虽然哈飞这个做法有空手套白狼的嫌疑，但确实是哈飞现阶段能够拿出的最有诚意的合作条件了：谁让他们没钱呢。
“我明白你们的意思了，”陈耕点点头，表情有些为难：“但是曹总，咱先不说那些有的没的，就说一点：如果各家单位都拿类似的合作条件来找我们合作，到时候我们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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