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猾之徒。”
朱穆清笑骂道。
“公主谬赞了，”王一言顿了顿，又问道：“殿下，如果没有武郡主得副鼎承认，您又会如何做？”
朱穆清与大皇子朱厚煜一母所出，这既是优势也是劣势。即便朱厚煜想要投靠其他副鼎之主，其他人也只会防着她，利用她，甚至榨干她的价值后卖了她。
所以，武眉郡主得到九州副鼎认主，对她算是意外惊喜。
“没有如果。”朱厚煜眼神迷离：“好了，说回正事，就在不久前，八哥通过镇天塔，回了徐州。”
“回徐州？这位殿下的动作够果决的。”
“以我估计，三哥，六哥近期也会离开京都。”
王一言颔首，三皇子作为佛门推出来的傀儡，虽然有了红莲佛皇的副鼎认主，但还需要借助三皇子的影响力，接收其在荆州的部分势力。
六皇子为玉虚纯阳转世，道门推出来的头牌，自然也不可能困守京都。
只有大皇子，儒家大半的精英与实力都在衮州，聚集在京都，所以他不能走，也不会走。
“三公与内阁那边没意见？皇子轻易不能离京的。”
朱厚煜摇头：“默认了。”
“看来真的乱套了。”
“你的任务是去徐州。”
“去徐州，具体的呢？”王一言若有所思。
“伺机而动，八哥此次回徐州，第一件事定然是与玄女阴姹宗完成联姻的事。”
“属下明白了。”
徐州，故地重游。
这次重游，王一言带上了左修伦，有时候，属下也是需要安全感的，特别是在这个特殊的时期。
“师父师父，我来了。”
安陌城的隐秘据点中，一进来，王一言就嚷嚷开了。
“你小子嚷嚷个什么劲，不怕城里的人都知道这里是皇城司据点啊。”
关山躺在摇椅上，瞥了进来的王一言一眼；“没带酒？”
“这弟子怎么会忘，给您备着呢。”
王一言摘下腰间的竹筒扔了过去。
关山一把接过竹筒，轻巧的拨开塞子嗅了嗅：“呵，现在财大气粗啊，都能酿三千弱水饮了。”
“都是托师父的洪福。”
“少拍马屁，”关山咕嘟咕嘟连灌了数口；“过瘾。”
“您老人家喜欢就好。”
“喜欢？我可喜欢不起来啊，听说熹皇在京都搞了把大的，难得悠闲的时光啊，被他给败了，他倒是好，自个躲永和宫清净去了，可怜了我们这帮老家伙。”
“师父你都听说了啊。”
“能不听说吗。”关山瞪了王一言一眼。
跟在王一言身后的左修伦听的冷汗直冒，好家伙，都不避讳一下的吗？
“师父，我这次来的任务，估摸你猜得到。”
“为那个老八来的。”
“嗯。”
“十天后，天念城，其他的师父帮不了你什么。”
“知道这些就够了。”
王一言随后拉着左修伦道：“这我属下，有机会你老人家指点一二。”
“去去去，别耽误老子喝酒。”
王一言无奈耸了耸肩，拉着左修伦往后院走。
在据点休整了一日后，两人坐上血龙驹就往天念城赶，从镇天塔传送过去，那是不成的，天念城可是八皇子的老巢，精英的铁桶似的，在其闯了祸，被撸了在徐州的职务软禁在京都后，天念城依旧还是那个天念城没有任何变化。
五天后，乔装打扮的两人进入天念城时，天念城已然是一片张灯结彩的红火模样。
找了一家偏僻的客栈，两人安顿下来后，左修伦带着收集情报的任务离开了客栈。皇城司的据点很早就撤出这里了，所以对天念城的情况，两人都是两眼一抹黑，只清楚个囫囵。
倒不是说偌大的天念城容不下一个皇城司的据点，而是八皇子在很早之前就对仙庭的情报机构严加重视与防范，暗中打击非常严厉，其中自然包括皇城司。
刚刚安顿下来，想要变幻容貌在天念城走走的王一言忽然一顿，将心神转到了孤影棋子那边。
紫府之中，心魔化身从虚空归来，带来了好消息，不同于斐天，廉含云在仓惶逃跑后，被守株待兔的心魔化身伏击，一击致命消耗巨大的廉含云，并收缴了其身上最有价值的宝物，纯阳法宝水火二气瓶。
有了收服冰魄宝鉴的经验，收服水火二气瓶来，王一言显得更加得心应手。相比冰魄宝鉴的五条纯阳禁制，水火二气瓶只有三条半的纯阳禁制，那半条只不过是三十六天罡禁制圆满的禁制。
俗话说行百里而半九十，这一步之差，就是天与地的差距，在修行界，勉强算得上半条纯阳禁制。
这水火二气瓶，除了能令掌控者大幅度的提高对水火二元气的掌控能力外，还有两大能力，吞与吐。
能以水火模拟阴阳，吞吐世间一切元气，反过来，在吞下足够多的元气后，能够喷吐出水火之力，极其厉害。两者相合，可谓攻防一体。
在王一言看来，在功能性上，要比冰魄宝鉴高上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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