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东十分镇定，他环视周围，道：“看来杨臣并不在这里。”
白褂子男子“嘿嘿”一笑：“你不是第一个找上门的，也不是最后一个。”
张东：“我找杨臣，告诉我他在哪里，我马上走。”
“走？来到这里，你走得了吗？”对方冷哼一声，然后朝一个三十来岁的汉子使了个眼色。
那汉子双臂粗大，上面布满青筋，指甲也微微发暗，这是经年练习铁砂掌造成的。
张东顿时明白了，说道：“看来你们都是杨臣的徒弟。”
那汉子“嘿”得一声，矮身进步，一掌拍向张东。铁砂掌的掌力中有毒气，不管打中哪里，都能重伤敌人。
张东一直在练习步法，他突然横移半米，然后脚踢在这人的头部，倒地昏迷。
其余人大惊，立刻都冲了过来。张东迅速后退，其中一人追得最快，被他一掌打飞，落地后不停吐血。
凭借着灵活的步法，张东很快就打倒了五个人，剩下几个不敢再靠前，死死盯着他。
他冷冷道：“我没下杀手，否则我们都已经是死人了！我再问一句，杨臣在哪里！”
“在这里！”
不远处的房门被人推开，一个瘦得皮包骨头的人，他眼圈发黑，看上去六十来岁，慢腾腾地走了出来。
张东盯着他的脚步，立刻就断定此人的脚印和现场凶手的脚印一模一样，他就是杨臣！
“你杀了吴清锋？”他问。
这个瘦老者才走几步，就露出痛苦的表情，道：“是我打死的。”
“你们有仇？”张东问。
杨臣摇头：“没仇。由于我久练铁砂掌，体内积聚的毒素即将爆发，为了自救，我多方打听，听说有吴清锋手里有一种内功可以解除我体内的毒素。为此我去找他，可他拒绝交出功法。我是快死的人，只好威胁他。没想到，他到死都不肯说出功法！”
张东拿出一个小册子，冷冷问：“你要的，就是它吧？”
杨臣激动起来，伸手来抓，张东退开一步，双手一搓，册子化为粉末！
杨臣又惊又怒，大吼一声：“你找死！”
一瞬间，他的双手变得漆黑如墨，周身都缠绕着一层黑气。张东知道，越是此类中毒很深的铁砂掌高手，他们发出的掌力越毒。一旦挨上，必死无疑！
他闪身后退，施展铜人武学和玄妙的步法与之周旋。杨臣功力深厚，但他中毒太深，此时全力催动内力，毒素快速发作。一分钟不到，他的额头都已经黑了。
张东冷冷看着他，故意激怒：“没有了那套功法，你必死无疑！你会死得很惨，肌肉收缩，五脏慢慢烂掉，生不如死！”
“啊！”
杨臣怒发如狂，再次猛攻。
张东如同一道影子，忽左忽右，对方连他的衣角都碰不到。
十分钟不到，杨臣全身都黑了，他的眼睛首先失明，随后全身肌肉收缩，一块块肌肉缩成了肉疙瘩，筋都拉断了，发出“崩崩崩”的声音！
杨臣发出凄厉的惨叫声，四肢扭曲，两颗眼球先熔化掉，随后七孔开始往外流黑血。他的毒，终于发作了！
张东站在不远处，冷冷地盯着他，道：“你的毒，我就能解。可你却为了一部功法，害死吴师！”
“杀了我！”他声带也坏了，声音听上去很沙哑。
张东淡淡道：“想死？没那么容易！”
他看向那名被击倒在地的中年人，冷冷问：“你刚才说，我不是第一个来找杨臣的？难道找他的人很多？”
这几人都意识到，他们都不是张东对手，加上杨臣将死，他们更加无心反抗。
这人道：“他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出去杀人，排除毒气。所以，就经常有仇家找来报仇。”
“利用杀人排毒吗？”张东若有所思。杨臣体内的毒力太多，而铁砂掌可以把毒打入外人体内。他这样做，的确可以短暂延缓毒力的发作，但治标不治本。
“杨臣杀了多少人？”他问。
“咱们也不清楚，但每年几十人是有的。”
张东叹了口气，这杨臣打死吴清锋，恐怕不仅仅为了功法，他本就要杀人！
杨臣的筋肉还在收缩，痛苦加剧。
张东搬了把椅子，坐在对面静静看着杨臣，后者的面容扭曲变形，由于舌头漆黑僵硬，声音烂掉，他已经发不出声音，只能张嘴。
半小时后，这位穷凶极恶的杨臣，终于死在了自己苦修多年的铁砂掌毒力之上。身体已经扭曲得不成样子，筋肉脱离，五脏皆烂，样子惨不忍睹。
他冷冷看向其他几人，道：“你们以后不想死这么惨，就停止练功。”说完，他转身扬长而去，无人敢拦他。
第二天是吴清锋出殡的日子，张东一早就出现了，和郑剑一起，率领众学徒们送吴清锋的遗体入土为安。
忙活了一天，到了晚上，郑剑让人准备了几个小菜，与张东对饮。
“师兄有什么打算？”张东问。
郑剑道：“这几年，看似随老师学拳，实则是躲出来。现在老师走了，我也要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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