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好像也是。”系统沉吟半晌，随后给出建议，“那要不这样，我们任务先做着。等看差不多明溯真的喜欢宿主之后，然后你再嘎掉。我观察观察，如果确定没什么问题之后，我们就离开去下个位面，ok吗？”
这个办法算是折中的，云素点头，“那行。”
如果是这样的话，云素打算永绝后患，不需要再来一次。
到时候让明溯亲手杀了她，这样肯定会刻骨铭心一点。
日后，就算是不飞升那应该也不会和其他人在一起，吧？
“夫人。”
门外传来女子的声音。
云素有些奇怪，她来此处两三日却从未见过其他人。听说这里是有人伺候的，但明溯不希望她们出现。
“请进。”故作端正的在椅子上坐好，云素等外面的人进来。
进门的是两位身着素雅的女子，一个个看着真是美丽。
“夫人，我们姊妹来为夫人梳妆。”阿昼欠身上前，“请夫人先做到梳妆台前，我先为夫人梳头。”
“嗯。”
云素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阿昼巧手将她的头发梳成飞天髻。
一旁的阿喜在收拾衣服，还有一些准备好的首饰。
“你一直在桃源林伺候吗？”云素有些好奇，“你平日都见过明溯吗？”
“不曾。”阿昼笑着摇摇头，在掌心抹上青橘味的头油之后为夫人整理碎发，“我们都只是在必要的时候出现，仙长不喜人多。”
“原来如此。”
云素点点头，“我起初以为这里没人，结果发现一回来桌子上就有热腾腾的茶水还有好吃的点心。去哪里都有香味，都是你们做的吧？”
“府邸里都是些修为不高的仆役丫鬟，能伺候仙长是我们的福气。”阿喜端着收拾走过来，放到桌子上，“能伺候夫人，也是我们的福气。”
云素深以为然的点头，“明溯脾气怪，你们不见他反而清静。”
两人微微低头不敢应答。
夫人说这话，那顶多就是抱怨一两句，她们可不敢附和。
等梳妆打扮好，再换好衣裳已经一个时辰过去。
“夫人，已经好了。”阿喜退下，临走时还禀告，“夫人若是穿戴好，便可以出门了。”
“嗯。”
两人退下之后，云素从椅子上站起来。头上叮当环佩，首饰插了一堆但却好看的很，“走吧，我们出去看看。”
出去之后，云素就看到海棠花林中一身红衣点缀其间，格外显眼。
“明溯！”
听见声音的明溯回头，便瞧见身着喜服廊下站着的小狐狸。他怔神，突然想到一件事：他们真的要成亲了。
不是为了修为互相扶持，而是因为喜爱对方。
他们结为夫妻，不是道侣。
这种想法，让明溯突然有些紧张。他本来是为满足小狐狸的期待，办一场人界的婚事。
只是没想到，他竟然也紧张起来。
“明溯。”云素小跑过去，直接扑到他跟前，“明溯，你穿新郎服真好看。好看的要命，好喜欢好喜欢。”
一边说，一边蹭着胸口柔软的布料。
“好喜欢你，明溯。”
明溯手微微抬起来，轻唤一句，“素素。”他已经很努力的在压抑此时内心的情感，甚至想将人推开。
“你应该叫我夫人，对不对啊夫君？”云素抬起头，那一双狐狸眼笑吟吟的，还有戏谑。
“夫...夫人。”
这个称呼一出口，明溯突然释然。用力回抱住小狐狸，“夫人。”再喊已经没有什么压力。
他只想尽所能，让素素在这段时间觉得快乐。
“那我们要拜天地，要饮交杯酒还有还有，要洞房花烛夜！”云素说起洞房花烛的时候，双颊绯红。
“嗯。”
明溯早有准备，他牵起素素的手转身朝海棠林深处走去。
供桌上铺着红色喜字暗纹的桌布，上面就放着一柄绿如意。还有两杯酒，酒杯被红线拴在一起。
“你准备的吗？”云素站在供桌前，一脸惊喜。
“嗯。”明溯牵着小狐狸后退一步，正好在供桌门口，“此番对待并不需要拜父母，上告天地，然后夫妻对拜即可。”
云素：“好。”
全程云素都紧紧抓着明溯的手不肯松开，欢喜从眼睛里，从掌心源源不断的传递给对方。
“我好开心。”云素端起酒杯，和明溯交杯饮下。
这场有些简陋的婚事，差最后一步就完成。
“明溯，你背我。”
明溯不是个会说好听话的人，他很多时候都是用做的。弯腰让小狐狸爬上背，然后背人起来回去。
“夫君，我们是不是要去洞房？”云素故意在明溯耳边吹热风，说完还含住耳垂。
从前的自制力，瞬间崩塌。
“先回去。”
小狐狸偷笑，这个死傲娇。明明耳朵都红成这样，还一副假正经的样子。
回到房间，云素被放到床上坐下。
“夫君~”拽住他的袖子，云素笑得狡黠，狐狸眼含光“怎么，夫君莫不是怕了？毕竟我可是会吸干人精气的狐狸精啊，夫君怕了倒也正常。”
“为夫怕什么？”
明溯只是觉得这青天白日的有些不习惯，抬手外面瞬间从白天变成黑夜。
“咦，晚上了！”
眨眼就天黑，云素觉得有趣。突然不想洞房，推开男主想出去看看。
刚站起来，小狐狸的腰间一紧。低头一看，腰已经被一只手圈住，还没来得及反应，被人抱起丢到床上。
“哎哟，腰要断了。你要干什么！”
“洞房花烛！”
“夫君，你叫我一句夫人好不好嘛~~”小狐狸惯会撒娇卖乖，将人哄得团团转。
“夫人。”
现在明溯越喊越顺嘴，没再有什么心理负担。
房中的龙凤烛一直烧到天亮，春意盎然。
大抵是这一日身份转变不同，格外的兴奋。
哪怕云素是妖都有点承受不住，依靠在明溯怀里沉沉睡过去。
明溯没睡着，一下一下抚着怀里人的头发。手感极好，让他慢慢上瘾。
应该是他对这只狐狸上瘾了，她的笑闹脾气不开心，甚至是骄矜拿乔的样子，都让明溯觉得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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