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即将到来的乔怀谦。
不知道为什么，沈清皖心里隐约有些不安。
而沈念念也是，有些慌了神。
在那天得知乔怀谦是北川人的时候，沈念念像一只惊慌失措的兔子一样，有些慌张地从教室跑了出去。
在乔怀谦陪沈清皖上课的时候，沈念念在教室外暗中拍了张乔怀谦的照片。
沈念念原本想着给阮眠发过去的，想告诉她，哥哥她见到了。
但她也怕，万一真的认错人了，会让她空欢喜一场。
沈念念最后也没有把照片给阮眠发过去，而是给她打了电话。
打电话过去的时候，还是她爸爸沈默接的。
“怎么了？女儿。”
沈默也是刚睡醒的样子，嗓音有些嘶哑。
旁边的阮眠还没睡醒，听着沈默的声音，也有些迷糊的睁开了眼睛。
沈念念话语一顿，当着爸爸的面说这个，会不会不太好。
见沈念念一直没说话，沈默也是醒了神。
“怎么了？怎么不说话。”
阮眠也睁开了眼睛，朝沈默伸出了手。
“给我。”
沈默也没拒绝，递给她。
“念念，怎么了？”
阮眠起身靠在床头上，拨了拨凌乱的头发。
沈默还没穿衣服，他起身捞过旁边的衣服套上。
“我去做早餐，你们先聊。”
沈默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
阮眠勾了勾唇。
“好。”
在对面的沈念念也明显听到了沈默出去的声响。
还是觉得有些困，阮眠又钻回了被窝。
“念念，怎么一大清早的给妈妈打电话。”
沈念念有些忐忑的抠了抠手指。
“妈妈。”
“嗯？”
察觉到沈念念语气不太对，阮眠原本眯着的眼睛也睁开了。
“怎么了？”
“爸爸不在你身边吧。”
怕会被沈默听到不开心，沈念念又不放心的问了一句。
“不在，爸爸出去做早餐了，你这孩子今天怎么了，怎么支支吾吾的。”
沈念念咽了咽口水，心里依旧有些忐忑。
她顿了一会，才出声。
“我想问一下哥哥的事情。”
阮眠顿时一僵，脑里的困意顿时消散。
想到被自己抛弃的孩子，阮眠呼吸顿时一窒。
没等阮眠回答，沈念念继续询问出声。
“哥哥是叫乔怀谦吗？还是北川人？”
阮眠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问这个，但沈念念这个问题真的准确无误的戳中了她的心窝。
阮眠呼吸一滞，眼底闪过一抹痛苦的神色。
她心里最黑暗的一个地方。
她抛弃了她刚出生的孩子，她到现在都不敢再去奢想去见他一面。
从小到大都没有母亲的陪伴，他可能恨透她这个母亲了。
阮眠闭上了眼睛，眼泪顺着眼尾往外流。
“妈妈，妈妈？”
耳边的沈念念在叫她了，阮眠回神，捂住了手机的话筒，用力的吸了吸鼻子，又擦了擦眼泪。
“怎么了？”
“我说哥哥是不是叫乔怀谦，还是北川人。”
沈念念又重复了刚才的话题。
“对，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了？”
阮眠勉强的笑出了声。
沈念念却笑不出来，脸色有些复杂。
她很有可能碰上了妈妈一直挂念的儿子了。
“你有哥哥现在的照片吗？我想看看。”
闻言，阮眠一僵，脸色痛苦得仿佛被千万根钢针同时扎刺。
她没有，她没有他的照片。
她这些年甚至都不敢去查他的消息。
阮眠捂住了胸口，脑袋埋在了枕头里，眼泪浸湿了枕头。
她极力压抑着喉咙的哽咽。
“没有呢，没有他的照片，妈妈也很久没见过他了。”
沈念念能明显听到阮眠的鼻音。
她突然有些后悔了和妈妈说这个事情。
“怎么了吗？怎么突然问起哥哥了？”
阮眠有些慌乱的擦了擦眼泪。
沈念念咬紧了唇，也不知道该不该说。
万一沈清皖的男朋友不是她的哥哥，这就让妈妈空欢喜一场了。
那万一是呢？
而且这些年来，妈妈一直在思念着哥哥，手机里的屏幕都是他。
赌一把吧。
万一真的是呢。
沈念念吐了口气。
“我好像见到哥哥了。”
阮眠拿着手机的动作一顿，大脑像是宕机了一样转不过来了。
“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上次我的那个朋友，沈清皖，她的男朋友就是叫乔怀谦，也是北川人。所以我就在想，他会不会是哥哥。”
沈念念脸色满是不安。
阮眠像雕塑般僵立了一会，突然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朝屏幕激动出声。
“真的吗？！”
声音激动的几乎破了。
沈念念也从来没见过这么失态的妈妈，一时间也是有些愣了神。
“可以让妈妈看看他吗？”
阮眠喉咙是压抑不住的哭腔。
就连外面在做早餐的沈默也被吸引了进来，见自己的妻子哭成了泪人，沈默心猛的一沉，连忙把阮眠给捞进了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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