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娘子，你得体谅体谅我的难处。”
“若是有其他办法，我肯定不会给你这个老顾客涨价不是！”
“最近生猪价格越来越高，越来越难收，这猪肉价格不涨，我就得亏本。”
“用不了多久，估计就得关门大吉。”
“马娘子，也不想看到我这铺子关门吧！”
女人的嘴，最会骗人，张元才不相信这大户人家厨娘的话。
“我信你个鬼。”
“算了，看你长得这么英俊，说话也好听，六十个大钱，就六十个大钱。”
马娘子倒不是真的因为张元说话好听。
主要是，张元这里的肉新鲜，足斤足两，价格公道。
其他肉铺，价格可能比张元这里低。
但不是灌了水，就是病猪、死猪，买着实在不放心。
作为大户人家的厨娘，占点小便宜可以，但必须要保证东西是好的。
只有这样，才不会被主家责骂。
打发走了这个顾客，后面接二连三的又来了几波顾客。
剩下的半片猪肉，很快就只剩下了一些排骨和瘦肉。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在这种古代世界，肥肉要比瘦肉更好卖。
肥肉油多，不仅能用来炒菜，还能用来炼油。
“听说了吗？”
“昨天傍晚，虎爷因为调戏孙凤娘被刚从府城回来的孙二郎给收拾了。”
“据说被打得可惨了，好像那二两肉都不能用了。”
“现在还躺在床上，无法动弹……”
张元正准备坐回椅子上。
忽然，听到旁边两个摊贩的议论声，连忙凑了过去。
“三柱叔，二狗哥，你们说的可是收咱们回柳街例钱的那个虎爷？”
“这消息可靠吗？”
“嘘！”
赵三柱急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小心翼翼地环顾四周，确定无人注意这边，压低了声音，“元哥儿，这是我一个走街的亲戚亲眼所见，做不得假。”
“昨天傍晚，孙凤娘去河边洗衣服回来，正好碰到了路过的虎爷……”
“我还听说，孙家二郎可是七品武者，连县衙的官老爷，都想招募收揽。”
“若不是看在烈虎帮的面子上，虎爷昨儿个可能直接就被当场打死了。”
赵三柱绘声绘色的把整个过程说了一遍，仿佛是亲眼所见一般。
听完赵三柱的话，张元忽然明白嫂嫂昨天傍晚回来的时候，为什么会那么慌张，又不愿意说出实情。
“孙家二郎真是好样的，总算是为咱们这些贫苦老百姓出了一口恶气。”
“要是直接把烈虎帮给全部剿灭，那才更好。”
二狗跟着感叹道。
“别瞎说。”
“万一被烈虎帮的人听到，可没有好果子吃。”
有些话能说，有些话可不兴说。
赵三柱生怕二狗连累到他，连忙往四周看了看，确定没人注意这边，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看向张元，压低声音说道：“元哥儿，刚刚你就当什么都没听到。”
“三柱叔，你说什么，我可是什么都不知道，最近是越来越耳背了。”
张元已经得到了想要的消息，便不再继续闲聊。
回到自己的肉铺，坐在椅子上，思索起来。
“要不要晚上，去敲个闷棍！”
“敢调戏嫂嫂周芸，只是被打伤，简直太便宜赵大虎了。”
张元眼中闪过一抹杀意。
“还是先去探探虚实，再说。”
“正好赵大虎昨天让我留四根猪大骨，倒是一个不错的借口。”
思索片刻，张元心中有了计划。
准备等猪肉卖的差不多了，就拎着四根猪大骨，三斤猪肉，去赵大虎家一探虚实。
趁此机会，也能摸清赵大虎家里的情况。
即便这次没有动手的机会，如此有诚意的去看望赵大虎，也会让他给赵大虎留下不错的印象。
简直就是一举三得。
不管有没有实力，在这个乱世，处处都要小心谨慎。
对于仇人，只要有机会，就要直接打死，决不能有丝毫的犹豫。
在没有十足把握的情况下，也不能意气用事，让自己陷入危险的境地。
快到晌午的时候。
肉摊上，剩下的瘦肉和排骨还有一小半。
天灾人祸，粮食减产，就是大户人家，吃肉也变得少了很多。
好不容易等来一个客人，
结果，只割半斤，要求还多。
即便如此，张元还是笑脸相迎，没有丝毫不耐烦。
下午，张元早早收了摊子。
“嫂嫂，我早上的时候，听说虎爷被孙二郎打成了重伤。”
张元回到后院，找到嫂嫂周芸，试探着说道。
“既然叔叔已经知道昨天发生的事情，那我就不隐瞒了。”
“昨天傍晚，我和凤娘确实碰到了虎爷。”
“当时，虎爷就要对我和凤娘动手动脚，正好碰到从府城回来的孙二郎……”
见张元已经知道了昨天发生的事情，周芸也不再隐瞒，详细把昨天的情况说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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