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暖拉住他的衣服，“睡床上，地上凉。”
“而且我想和你一起睡。”
姜郁思索了一会儿，便上了床。
他的体温很高，不像他的人一样冰冷，或许像他的心，齐暖想着。
而不知不觉中，齐暖就在暖和的被子中睡着了。
姜郁看着她的眉眼，她变了很多，情绪也有些多变。
或许还有很多自己不知道的事。
不过没关系，她在自己身边就好。
不过三月他们就直破长沙，而传国玉玺却消失不见。
起义军将大周遗留下来的国库瓜分干净。
此后，各打道回府，而争夺天下的战争才刚刚开始。
最后分别之际，齐暖去见了叶笙一面。
毕竟有同乡之情她会提醒她一句，其他的就看各人的造化了。
再多的她无能为力，也不愿担下风险。
“叶笙，你说我们来到这个世界是幸还是不幸？”
齐暖看着叶笙，或许穿越对叶笙来说并不是一件幸事，因为在另一个世界有爱她的家人。
即使这个世界有顾御成，但是又怎么比得上自己的父母呢。
叶笙对着她一笑，“谁知道呢？既来之则安之。”
她看着齐暖，“以后我们就是敌人了，我不会手下留情的。”
齐暖笑，其实她们未必是敌人。
“敌对的是他们从来不是我们。”
她看着叶笙惊讶的表情反问道：“难道不是吗？”
叶笙回过神来同样对她回以一个笑容。
“是。”
齐暖没有看她，只是看着广阔无边的天际，声音有些悠远。
“你说天外还有什么？”
叶笙并没有听出她的言外之意，很自然地接了一句。
“星河宇宙。”
齐暖回头看向她，表情有些认真，“你有没有想过我们为什么会穿越，这个世界上除了穿越还有没有什么不可想象的事。”
齐暖知道叶笙手中有一个交易系统的，或许她知道要比齐暖想象的多。
但是有的人就是愿意自我麻痹。
而齐暖也不能将她得知叶笙有交易系统的事说出了，这是叶笙的秘密。
其实齐暖不必为叶笙担忧的，叶笙的起点比她的高。
就算有一天顾御成变了，叶笙也能很好地活下去。
而她也没有和齐暖透露过其他事，是她不知道，还是故作不知。
齐暖克制住自己不去想，因为怀疑的种子一旦埋下，它迟早会长成参天大树。
而她们说到底也不过是同乡的陌生人罢了。
各自的秘密又怎么能轻易吐出。
不说，是人之常情。
但是，或许她也该早明白这一点，她没有能力改变什么，那么便独善其身便好了。
齐暖看了她一眼。
“以后各为其主，虽然不是敌人，但遇到也不会相让。”
最后策马而去。
而看着齐暖离开的身影。
叶笙知道她想说什么的，但是那些都离她们太遥远了。
齐暖他们回到上郡。
对此次出征的将士进行嘉奖。
青青如今已是千户。
很是高兴，而小星虽然没有青青建立的功勋多，但也被封为千户了，不过他却拒绝了，他选择跟在青青身边保护她。
此次出征，上郡可以说是大获全胜。
收获颇多。
也当给士兵们放一个长假让他们回家与亲人好好团聚。
而前去抵挡柔然的军队撤了回来。
在几日前柔然突然就撤兵了。
而姜郁自然也得知了消息，是柔然王逝去，而带兵的三王子自然要回去争夺王位。
想必他们柔然人的内战也不是这么快就会结束的。
边疆的百姓也能安宁一段时间。
宴会上一片祥和。
杯光交错。
今日是他们难得放松的日子。
不知不觉，齐暖就有些喝多了。
但喝多的又何止她一人。
齐暖看着她眼前的张僚。
他神情有些黯然。
将怀中的信封递给齐暖。
“这是阿花姑娘让在下转交给姑娘的。”
齐暖认出了，那是阿花的字迹。
阿花姐姐啊，她已经很久没有想起她了。
她看着张僚，她记得以前张僚似乎是喜欢阿花的，这次支援边疆，姜郁将他派到了边关。
想必他就是这时候遇到的阿花吧。
张僚如今快要三十了吧，听闻他好像还不曾娶妻。
“先生，阿花姐姐她还好吗？”
张僚点头，她很好。
越发有王女的气势了，想到他们见面时她身边的那人，张僚闭了闭眼睛。
他有些喝多了。
有些醉了。
张僚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很快又满上，再饮……
齐暖将信扔进了空间。
不需要再看了。
既然注定了是敌人，那就不用给自己增加麻烦。
她看着了张僚，有些奇怪，人的感情还真是奇怪，但不是所有感情都是如自己心意的。
她看向姜郁……
所以才有那么多人愿意自己骗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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