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直接回应。
“地牢加派人手，这些人既然已经死了，让军医验一验，看是否能查出不对劲之处，之后找个地方，扔了。”
卫怀胥交代完最后的事情，转身离开。
地牢之事逐渐在军中扩散开来，没过多久，便已经传到了每个人的耳中。
正在训练的时候，有侍卫从练武场上走来。
许步薇正在一旁练习，忽然间有人来唤了她的名讳。
“哪个是沈彦？”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间，都看向那个瘦弱的少年。
“我是。”
她走过来，正疑惑着。
大约是见她这副模样有些意外，那人上下打量了许步薇一眼，随即说道：“提督大人命你去一趟，跟我走吧。”
那士兵看着她的脸，实在说不上是有多客气，看着倒像是来兴师问罪的。
也是……军中如今舆论哗然，凌瑜营帐失火一事，许多人都觉得与她有关。再加上地牢惊变，恐怕这个时候，也都是在怀疑她了。
“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走。”
许步薇抬脚，没多说什么跟了上去。
人影逐渐离去。
“那不是沈彦吗，怎么被人带走了？”
有人冷哼了一声：“自然是因为犯了事情啊，军营昨日走水，他可是可疑之人，指不定是哪里来的细作！”
“这样的人，提督怎么可能会容忍他留在军中，早就应该以儆效尤！”
……
许步薇来到了卫怀胥的营帐外。
有人带着她进来，静了一瞬，才道：“大人，人带到了。”
屏风隔断二人的身影。
那侍卫退了出去，方才有人从后头走了出来。
这段时间卫怀胥接手了不少的事情，虽说二人已经有几日未见，可再次看到这人的面容，许步薇却依旧觉得熟悉。
她心中隐隐有些担忧，害怕发生什么自己控制不了的意外。以前，她总觉得，自己跟卫怀胥的情谊，只能算是寻常至极。可这一刻，许步薇却也想知道，他会不会信她。
“大人找我来，所为何事？”
青年坐了下来，冰冷的衣袍上，顺着目光看过去，正看到他的脸。
“明知故问，我为何让你来，许小五，你难道不清楚吗？”
许步薇低了低头，她自然是知道的。可在卫怀胥没有开口之前，她也想赌一赌，万一不是为了怀疑她的身份而来的呢？
“大人既然已经知道了，想问什么便问。”
卫怀胥没有看着她，提笔拿起纸墨，语气是极为平淡的。
他道：“不应该是你想说什么便说才对么？”
话一出来，许步薇就沉默了。
是了，她被人怀疑，应该是想方设法要证明自己清白才是。可是清白，不是谁都能证明得了的，也不是谁都能听得进她说的话是对是错。
既然如此，不如任由那些人去，让他们拿出证据来。
许步薇垂眸。
“大人信我吗？”
话落，卫怀胥执笔的手一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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