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漾点开对方的主页，发送好友申请。
对面几乎是秒通过。
小梨花：『你好，我要一瓶灵宠开智液，怎么交易？』
低价萌宠产品出售中：『直接转账就可以。等等——咦，姐妹你也在明灯镇里？』
小梨花：『你能看到我的任务位面？』
低价萌宠产品出售中：『不是啦，你看你的好友列表，只有和自己同在一个位面里的玩家名字是亮着的。』
梨漾翻了翻好友列表，果然只有这一个玩家名字是亮着的，在一众暗淡的好友列表中格外显眼。
低价萌宠产品出售中：『如果可以的话我们可以当面交易，能省出20积分的手续费呢。当然，线下的话，我这里也接受同价明灯币和物资交易。』
看低价萌宠产品出售中生意的火爆程度，应该不会特别缺积分，不过20积分的手续费确实有点黑。
梨漾之前接触的都是任务世界里的原住民，这还是她第一次跟玩家接触，说不定能从她那里了解到一些别的信息。
小梨花：『可以。但是我白天有别的活动，晚上可以吗？』
低价萌宠产品出售中：『那明晚十二点，德善医院门口见？』
德善医院就是梨漾常去的那家，离自己家只有一条街的距离。
梨漾同意了。
现在，她需要在一天之内凑够买开智水的费用。
既然卖家提出了接受明灯币和物资交易，她肯定更想选择对自己来说更合算的明灯币了。
可惜这场交易晚了一步，梨漾之前在超市那一通扫荡已经花光了自己所有的奖学金。她又不可能大半夜的扛着自己辛辛苦苦运回来的物资去医院。
如今之计只有重新赚明灯币了。
梨漾把目光投向货架最后一栏那堆放着的几大箱首饰里。
货物是不缺，但是卖给谁呢？
少女萌生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把这些首饰带到学校去，说不定有富婆同学愿意买呢。
*
计划满满的一天从早起开始。
开学第二天。
有了赚钱的动力，梨漾也不觉得困了，简单吃了几个包子馒头后，便早早出门上学去了。
六点刚出头的时间，班级里已经入座的学生一只手都数得过来，其中就有她的同桌。
崔季舒今天穿上了一身青绿色的裙子，如瀑的头发散开，披在背后。
梨漾到的时候，她正低头认真看着试卷，用红笔在做错的地方修改出正确答案。
远远看上去真有几分岁月静好的感觉。
但偏偏有人要破坏这种氛围。
“呦，今天怎么舍得换下你那身穿了半年的校服了？绿裙子确实挺好看，但你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梨漾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三天没动过的校服，感觉受到了冒犯。
在明灯中学，裙子是什么特殊阶级才能穿的吗？
“季怀？”教室门口突然传来一声轻呼。
梨漾注意到这正是入学考试上盯着崔季舒不放的那两个男生中的其中一个。
男生愣了三秒钟，突然摇了摇头，脸色剧变：
“崔季舒！你姐姐的裙子你也要抢？”
季怀？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名字。
梨漾下意识的去看崔季舒，却看到了一张面色惨白的脸。
“我的天哪，她怎么这样啊？她以为穿了季怀的裙子就能变成她了吗？”
“季怀既漂亮又聪明，比崔季舒会来事多了，可惜了居然出意外去世了。”
“我听说就是为了救崔季舒才死的。”
“真的假的，崔季舒真是个祸害。”
数不清的议论像潮水一样，向着话题中心那个瘦弱的少女袭去，她一个人坐在拐角，一言不发。
梨漾走到她的面前。
少女紧紧攥着笔，指尖因为过于用力而泛白。
在她的笔下，红色的墨水在试卷上正慢慢晕开……
她拍了拍崔季舒紧绷着的肩，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坐下来，翻出自己的试卷，递给她。
绿裙子的身体颤了颤，嘴唇上下嘟囔了两下，但还是一声未发。
直到早读铃重新响起，班级才恢复了平静。但小声的议论始终不断，梨漾权当没听见。
甭管课间同学们谈论的多热闹，正式上了课，班级又恢复了那副死气沉沉的样子。
毕竟梨漾现在所在的班级可是高三毕业班。
老师还在台上孜孜不倦地讲着梨漾根本听不懂的题目，她试图跟上老师的答题步伐。
但是——
这几天真的太累了，梨漾感觉自己的脑子都快停止思考了。
她恍惚了一下，困意入侵大脑，少女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咚咚咚——
戒尺敲在梨漾的桌上，沉闷而刺耳的声音响起：“你来说说看，这道题怎么写？”
梨漾无奈站起来，看了看黑板上鬼画符般的内容，抿了抿嘴。
人被逼急了什么都做得出来，除了数学题。
数学不会就是不会。
她假装低头思考，在心里盘算着——
怎么道歉才能被骂得轻一点呢？
一张纸条突然被推了过来。
梨漾侧目，却只看到了缩回的绿色衣角。
纸条上是她无比熟悉的来自同桌的笔迹：选C。
“需要思考这么久吗？”老师猛地拍了一下梨漾的桌子，语气严肃。
“这题应该选C。”梨漾不紧不慢地回答道。
老师意外地看了她一眼：“不错，答对了。”
他抽回戒尺，慢腾腾往讲台上走：“这道题还是很有难度的，同学们注意听课，来，看讲台。”
终于应付完这次从天而降的提问，梨漾坐回座位，向同桌投去了感谢的目光。
崔季舒笑着摇了摇头。
熬过这节课，梨漾趴在桌子上，正准备补个觉，就又听到同学们在叽叽喳喳讨论着八卦。
“你们猜我今早上学的时候看到什么了？”
“你家不就住这附近吗？能看到什么呀？”
“我出门的时候看见有几个人在大街上大喊大叫的，其中有一个眼睛通红，还试图咬人来着。要不是警察叔叔来得快，你们今早还能不能见着我都是另一回事儿呢。”
“我去，丧尸？”
有人说出了梨漾的心里话。
副本第三天，丧尸病毒终于初见端倪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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