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的战争天使是第一次，在迷雾中遭遇是第二次，不久前是第三次。”
宋暮摸了摸下巴，审视般地望向左路：“相较于我为什么能够察觉到不对劲，反倒是你，接连三次偶遇这家伙，你就没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吗？”
被宋暮这般询问，左路张了张嘴，想要辩驳，但感觉似乎又无从辩驳，索性沉默。
“也不能怪十二啦，毕竟咱现在可是欺骗之兽，说谎本身就带有不会被发现的特质。”陆思琪适时插话，看似是为左路开脱，实际上眼眸中的笑意就没停过。
“欺骗之兽？”左路注意到了陆思琪话语中一闪而过的关键信息：“你成为了欺骗之兽？”
由不得他不诧异，昔年同学再次见面成为了‘兽’，这种展开怎么说也让人有些难以接受。
“对啊。”
陆思琪笑容甜美，转动身姿，原本神州粉裙少女的样貌骤然发生变化，最终变为了几人最为熟悉的脸庞：“小暮暮没有告诉你吗？他可也是知道的哦~”
左路转头，望向一旁宋暮。
“咳咳。”
宋暮干咳两声，稍稍缓解尴尬：“在现界的时候，她自愿选择成为了欺骗之兽的容器，不过就目前的情况看来，欺骗之兽的降临并不完全。”
如果陆思琪是完全的欺骗之兽，那么即便是他，也只有在加持【自由】权柄后，才能发现对方隐藏的事实。
“宾勾，回答正确。”
陆思琪丝毫不担心自己的底牌泄露，坦言道：“为了不让欺骗之兽的意志占据主导，我封印了九成的权柄，这次能来寒天猎场，就是为了解决这个麻烦。”
“什么意思？”
左路开口发问，但联想到之前莉莉丝的传音，他感觉自己已经猜出了些许真相。
“她和莉莉丝私下有所交易。”
没等陆思琪主动开口，宋暮就说出了那个答案：“至于交易内容，应该和【堕落】的赐福有关。”
“唉~居然都被小暮暮说对了。”
陆思琪故意发出一声极其夸张的惊呼：“原来小暮暮对人家这么了解吗？是不是偷偷喜欢我呢？”
闻言的宋暮嘴角忍不住一抽，下意识转头看向兜帽的方向，正好看到豆浆目光有神地注视着自己。
完蛋。
暂且将豆浆这边的事情往后稍稍，宋暮重新望向左路：“怎么样，对于阿贝尔提出的合作，有决定了吗？”
“喂喂喂，这不对吧？”抢在左路回答之前，陆思琪发出抗议：“莉莉丝可是承诺事后把这份赐福送给我的，你们这样算怎么回事？”
“这种事情当然是谁能抢到就算谁的。”宋暮语气轻松，眼中同时闪过一抹银光。
“抢？”
陆思琪收起了嬉皮笑脸的模样，手掌捏住拳头：“看来小暮暮是想打架咯？”
宋暮挑眉，抬手将豆浆探出的脑袋按回了兜帽里：“如果你想打的话，我倒是不介意奉陪一下。”
老同学重逢的氛围在此刻消失殆尽，似乎下一刻，两人就会因为意见不合而大打出手。
“不用打了，我不会参与这场合作。”
就在现场气氛剑拔弩张的时候，左路开口。
原本已经做好出手准备的两人同时顿住。
陆思琪意外于左路居然会放弃来自于主君的赐福，而宋暮……则是没有感到丝毫意外。
无论左路是否答应，在他看来都不难以理解。
“啧啧啧，看来小暮暮失算了啊。”
陆思琪很快反应过来，笑容玩味：“如果你现在来求求我的话，说不定我也能勉为其难答应……”
“不用那么麻烦。”
宋暮摇头：“我只是负责传话而已，既然这边不成，那剩下的就让阿贝尔苦恼去吧。”
“哦？”
陆思琪挑眉，宋暮这么干脆选择放弃，倒是有些出乎她的预料。
不过紧接着她就想通了其中的原因。
“你想让我顶替左路在你们计划中的位置？”
陆思琪盯着宋暮：“我是会接受莉莉丝的那份【堕落】赐福没错，但我可不会参与终末之月。”
宋暮点头：“当然，怎么选择是你的自由，我无权干涉。”
“你——！”
面对宋暮的这番姿态，陆思琪银牙暗咬。
她当然不相信宋暮就会这么轻易地退出。
这家伙一定还留有什么后手！
宋暮并不在乎陆思琪这边的想法，转头望向左路：“之后怎么办？”
以左路的性格，必然不会这么轻易就放弃莉莉娅与夜夏。
“现在冲进战团就是送死。”
左路望着远处依旧还未消散的粉红雾气，叹气：“说实话，这种无力感让人很难受。”
“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要拒绝合作？”宋暮有些好奇地发问：“你应该知道，这是短期内提升实力的最好方法才对。”
“不一样的，合作的前提是双方实力对等。”左路悠悠叹气：“或许你隐藏的底牌能够让你获得与兽谈判的资本，但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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