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王鸿涛神清气爽地起床，等他起来秦京茹已为他准备好了早餐。
“京茹快点过来，让你男人香一个！”
“咯咯…你还没刷牙，不要！”
“快点的！”
“哎呀，讨厌...”
……
吃完早饭来到劳资科，结果刚到科里就发现，原先交谈正欢的劳资科同事们在自己走进来后就安静了下来，假装在认真工作。
这是什么情况？王鸿涛皱起了眉头。
想不通的王鸿涛便跑去吴科长办公室。
科长吴路阳在听到王鸿涛的疑惑后忍不住笑笑：“哈哈，你别管他们，每回招工结束他们都这样，过两天就好了。”
“这招工看似平静，可实际上里面水却深得很，藏着不少猫腻呢。不过这也是科里面约定成俗的，自己人嘛，总归要给些便利。”
“你要是有亲戚朋友想照顾的，也可以跟他们打声招呼，只要符合条件、不差的太离谱都没有问题。”
“原来是这样啊？感谢科长指点，今天又学会一招！”
吴路阳笑着点头：“这都是最基本的，待久了不用人说你也会知道。”
“回去准备一下，待会我们科里要简单地开个会、总结下本次招工的经验和不足。”
“好的科长。”
……
一上午的时间就这么过去。
办公室。
“王科长在吗？”
“是许大茂啊？”
“进来吧。”
自打看见王鸿涛婚宴那天来了那么些个领导干部，许大茂对王鸿涛也是恭敬不少，至少进办公室前知道敲门，懂得问好了。
这人其实真就这样，当差距越拉越大时，即便再要好的朋友也会变的小心翼意。
“怎么着许大茂，过来有事？”
“嗯，这不我们科长安排我下乡吗？明天就得出发了，这一去估摸得三五天，所以这家里...”许大茂讨好着说道。
“懂了，帮忙照看下家里是吧？”
“行，没问题。”
“不过你这话跟京茹说就行了，现在京茹跟晓娥姐的关系倒是比咱俩关系还好。”
许大茂听到王鸿涛称呼晓娥姐的时候心里一爽，是啊，自己跟王鸿涛虽然因为职位的关系，称呼变了关系也有些变味，但是自家媳妇跟人关系确实丝毫没变，这么看来王鸿涛确实是个念旧的，以后真遇上事了喊娄晓娥出面准有戏！
“是，可那不也得跟兄弟你先打声招呼吗？”
许大茂接着苦笑：“话说我这放映员等级提上来了，放映任务倒是一点没少，还是这样。”
“得了吧你，别人不知道我还能不知道？”王鸿涛给许大茂抛过去根香烟，翘着脚说道：“每回下乡都挑地儿，只去苹果、上苑、长陵、马池口这几个公社，别的都喊你徒弟去，就是因为这些个公社有你养的情儿吧？”
这话王鸿涛是一点没说错，这些日子许大茂没下乡，城里能解馋的只有孙小英一个，这娘们服务好归好，就是时间太短，每次还不到一根烟功夫呢就完事了，搞得许大茂都有些不自信了，所以才会想着去到乡下找找乐子。
许大茂忙看了下左右，见办公室只有张娜一人才松了口气：“兄弟你轻声些，小心别人听去。”
“其实我也是没有法子，你晓娥嫂子她...算了我跟你说这个做啥，反正你知道我也有我的苦衷就是。”
“屁个苦衷，你有苦衷一找找好几个？别告诉我你除了乡下的厂里就没别人了。”
王鸿涛撇撇嘴：“行了，反正我也懒得管你，就一点，小心着点，别惹出事来，更别碰不干不净的，省的把病带回来。”
现在娄晓娥倒是不让许大茂碰了，但终归还是住同个屋。
许大茂点点头：“这我肯定晓得，我要么不找，要找就找靠谱的，找那些日子实在过不下去的，而且我找了就肯定能给人留下活路，不说过的好，至少得让有个念想。”
“我算是看明白了，这人呐，但凡还有点能活下去希望，就不会跟你死磕，真的！”
“呵，大茂哥你算是活明白了。可不就这理吗？都活不下了谁还跟你讲那些个道道，所以真是不能把人逼急了。”
王鸿涛沉吟了会儿，再次提醒：“说归说，做归做，你别事到临头又把这话给忘了！在厂里出点什么事情我还能帮忙周旋一二，可去了乡下闹腾起来，我真不一定能有办法。”
现如今许诺才两个月大，娄晓娥这还离不了人照顾。
而且女儿有了，儿子也得有吧？这要是中间许大茂出点什么事情，儿子的出处怎么解释？
所以王鸿涛才好心巴拉地给许大茂掰扯些利害关系，生怕他出点什么事情。
哎，做兄弟做到自己这个份上，也是没谁了。
果然，王鸿涛的这番话许大茂听进去了，正色感激道：“兄弟，放心吧，这事我省得，我会小心的。”
“自打娥子怀孕期你就没少帮我们家忙，又是搞物资又是让媳妇陪护的，这些我都记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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