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非就是一些你做过的事情而已。”左修杰道，“原本你在C市基地就表现突出，要不然何基地长和孟营长也不会推荐你。”
“东部基地的情况你也知道，原先东省基地的杜老就来试过，效果没有达到预期，这才请了你过来。”
“现在不仅顺利解决了粮食问题，还有药品问题。”
“得知这一切的时候，京都基地才会多问两句。”
“毕竟在环境、条件如此不同的两个基地还能做到这些，真没几个人。”
左修杰道：“要我说啊，不出意外，你也在京都基地优秀人员的名单里呢。”
“这名单是做什么用的？”慕祉希歪着头，似乎想不通怎么还如此复杂。
“大概就是储备名单之类的吧。”左修杰道，“将全国的人才情况都打听好，以后要是有什么事情，也好借调不是吗？”
“是这个道理。”慕祉希没有多想，点了点头。
有了药，基地里的病患数量逐渐减少。
除了重病患者还在观察中，其他人恢复了正常的生活。
雾霾还没有完全消散，顾轻舟和慕祉希还是穿着防护服出门。
孟楚琪已经好得差不多。
这次要去看的，是卧病在床的萧志盛。
病房内，卫子硕刚给萧志盛喂完药。
不知道是不是药起了作用，萧志盛的精神状态比之前好了不少。
见两人进来，萧志盛笑着和他们打招呼：“慕教授，顾先生，你们来了，快坐。”
顾轻舟将果篮放在床边的小圆桌上，慕祉希道：“萧教授，好些了吗？”
“好多了。”萧志盛已经听卫子硕提过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笑着道，“这次又要谢谢你们二位了。”
“我们受邀过来，不就是解决问题的嘛。”
“慕教授谦虚了。”萧志盛道，“基地请你过来，只是想解决粮食问题的，没曾想后来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
“要不是有你们在，死伤人数只会更多啊。”
“客套的话您就不用多说了，这是我们应该做的。”慕祉希道，“倒是萧教授，大家都很担心你的身体。”
“人老了，不中用了。”萧志盛摆摆手，一副无奈的样子。
“萧教授不过中年，哪来‘老’这一说？不过真的要注意自己的身体了，卫医生这段时间急得嘴角都起泡了。”
“那孩子，向来都很关心我，说是半个儿子也不为过。”萧志盛恍惚间想起了什么，又闭口不谈了。
顾轻舟和慕祉希大概猜到了一点。
萧志盛这年纪，如果正常结婚生子，大概是有妻子和儿女的。
但自从相识以来，就没有听他或者周围人提起过。
联想到目前的处境，大概也有一段悲伤的往事。
两人都默契地没有再提。
几人聊了会儿天，慕祉希见萧志盛肉眼可见地疲惫起来，起身告辞离开了。
没想到这一离开，再听见萧志盛的消息，就是他重病离世。
那天的雾霾格外严重，走在路上只能看清楚前面有若隐若现的人影。
医院内依旧忙忙碌碌，与往日似乎没什么不同。
萧志盛的病房内，左修杰、高飞、隆毅、白嘉轩，还有若干专家教授都到齐了。
两人到的时候，卫子硕几乎是要哭晕过去。
左修杰站在他的身边，拍着他的肩膀在劝慰：“小卫啊，你是萧教授最看好的弟子，以后萧教授的位置你也要担起来啊。”
卫子硕哽咽着点点头，眼睛红得跟兔子没什么区别。
“好了，送完最后一程，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左修杰表情沉重。
按理来说，像萧志盛这样德高望重的教授，基地应该要好好送行的，但目前情况特殊，左修杰只能做到将人安葬好，仅此而已。
卫子硕跟着队伍出了基地，上了车，不知道行驶了多久，在一处山脚下了车。
麻木地看着人挖坑、下葬，竖起墓碑。
直到看见那张黑白照，卫子硕才接受了萧志盛离去的消息。
哭得昏天黑地，直至晕倒。
左修杰叹了口气，让人将卫子硕送了回去好好看着。
“不愧是萧教授生前最喜欢的弟子，的确情深意重。”
车队回去的时候，顾轻舟敏锐地察觉到了天气的变化。
“基地长，我怎么感觉天越来越黑了？”顾轻舟道。
“确实是。”左修杰道，“开快点，赶紧回到基地。”
无论如何，在熟悉的基地里，大家的安全感会更高一些。
慕祉希看着不足几米的能见度，加上压抑的黑色笼罩，心里升起不祥的预感。
“会不会是，下个天灾到了？”
此话一出，车内安静地只能听见引擎的声音。
“很有可能。”顾轻舟点点头。
车队加速回到了基地，几人下车才回到办公楼内，淅淅沥沥的大雨接踵而至。
一时间，火山灰、雾霾和大雨纷纷往下坠。
众人肉眼可见地看到空气中的颗粒少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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