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红河村，只听到牛婶子一家的哭声，除了留下帮忙的村民，其他人各自回了家，大家都沉默着，谁也想不到，白天看着还好好的牛大，突然就这样没了。
张建明吩咐张海摸黑骑自行车到公社走了一趟，过了很久，张海领了两个人到牛家，过了好半晌才离开。
张建明在没人注意的时候，去牛棚做了一趟，回来还沉默的抽了半响烟，才回房休息了。
第二天，整个红河村的人都知道牛大昨天在山上，被野猪给咬死了，也有人说不是被野猪咬的，反正各种各样的说法都有，不过对后山，不少人都生出了惧意。
一大早，林染和周俊良就被张海叫了出来，三人绕过村里其他人，悄悄的上了山，到了昨天发现牛大的地方，那里大队长和三个陌生人正聊着。张海似乎是认识他们，和他们打了个招呼，又把林染和周俊良介绍了一下，林染才知道，这三个是县里的警察，分别是警察局局长黄德业、侦察大队大队长李飞宇、法医王诚。
先是张海把昨晚发现牛大的经过详细的描述了一遍，接着林染也把昨天从尸体上发现的问题讲了，王诚和李飞宇是昨晚跟着张海去看牛大尸身的人。
“我和林知青的想法一致，脖子上那道是致命伤，是被人一刀杀害的”王诚第一个发现意见。
“我在现场检查了一遍，凶手很专业，没有留下一点痕迹”李飞宇把自己的侦察结果告诉大家。
“这么专业的杀手，不可能是村民，牛大就是一个普通村民，在我们村里生活了几十年了，也没有什么仇人。”大队长对于村里的每个人的情况都很了解，不用查就能说上来。
“红河村是个小地方，有什么值得这么专业的杀手来？”张海从小就生活在红河村，对红河村相当熟悉。
“那会不会，这些人是冲着那些人来的？应该是牛大不小心发现了什么，被灭口了”黄德业抬头往山脚下的头向示意了一下，“如果这样一来的话，那就麻烦了。”
林染和周俊良...自个就是一个小知青，这些个事，怎么当着他们的脸就说了，虽然说昨天他们是一起发现的现场没错，也没资格参与吧，不知道现在走还来得及吗？
“是不是觉得很奇怪，为什么会让你们参与进来”黄德业看到林染和周俊良不可思议的表情。
“是，我们就一小知青，没什么本事，你放心，昨晚和今天的事我们会保密”周俊良的言下之意是不想参与进这些事。
林染也同意，虽然已经来这世界有一段时间，林染也认了陆外公他们，但也仅是因为承了原主身体的情，可是还没有大公无私到参与间谍，抓特务这么危险的事来。
“让你们参与是我的主意，如果没猜错这些人针对的是牛棚里那几位，林染你负责割猪草，平日往来牛棚目标不明显，你里和村里人关系处得不错，打探消息什么的不会太显眼，而且你身手也可以，只要不落单自保不成问题，据我们所知，最近红河村并没有陌生人来过，所以我们猜测那人早就在红河村了，只是一直没有行动，现在的情况是不知道那个人是谁，藏在什么地方，周俊良牛棚的人我知道你都认识，而且那里的事你也知道不少，你和林染住得近，有什么事你还能打一下掩护。”黄德业把他们的情况摸得一清二楚。
林染低垂着眉，虽然这些都没错，可是不要觉得林染冷情，但关系也确实没有到为了他们值得林染冒这么大的风险，何况对手还是这么凶残。
黄德业看出来林染并不想参与到这些事里，把林染叫到旁边，低声说道“如果你帮忙，不管结果怎么样，我都帮你把你舅舅和舅妈给调到红河大队里来，怎样？”
林染抬眼紧紧盯着黄德业了好一会，把目光移开，看向密林深处，眼里有些挣扎，舅舅和舅妈对原主确实很好，而且陆外公他们虽然不说，但林染也知道他们很担心舅舅他们。
黄德业不知道林染的医术水平，不过陈老让安排，黄德业就去找了医院的朋友，然后给林染报上了，后来的时候，还听朋友说过，林染的医术水平不比他差，还想要他帮忙介绍认识，想安排林染到县医院上班来着，要知道黄德业找的人是县医院的院长，医术在整个市都是数得上名的。
“你不用担心，你的情况我们早就知道了，赵修远也告诉你了吧，你外公下放这里其实也是对他的种保护，你的安全我们也考虑过了，赵同志不在的这段时间，张海同志会保护你，暗地里李队长也会带人在这守着”黄德业尽力说服林染。
其实这些都是表面的说辞，林染知道黄德业也知道，黄德业是消息灵通的聪明人，他知道牛棚的人迟早要回到原来的位置，而且很有可能就是在今年了，陈老会让他办事，但并不亲近，他想把关系拉得更进一步，需要一个切入点，林染就是那个切入点，而且林染将来的成就也不会低，他并不会吃亏，反正把陆正诚调过来对他来说不算难。
看林染还是不表态，黄德业想了想，又说了一句：“你的行医资格证是我帮你报名的安排的。”
林染大约能猜到黄德业的心思，舅舅他们想平反至少还要等上一二年，林染很担心舅舅他们的情况，如果能调到这里来，起码能保证性命无忧，再听到黄德业说上次的行医资格证的事，双眼一闪。
“好”
林染同意了，周俊良就没什么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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