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里不一样，这里沉闷无聊，所以姜栩无法想象一直在一个几乎没有变动的世界中无限轮回是种什么感受。
就算是麦当当也不愿意待久啊！
一直将姜栩护在身后的程郁突然开口了:“你觉得他到底爱不爱邪神呢....”
程郁看着对方，眼中满是小心翼翼。
姜栩沉默了一秒，那么四个是组团附身来开趴体了？
他看了一眼段逸晨，后者也沉默的厉害。
“如果完全不爱的话，那为什么要写下那么明显的血字呢？”姜栩反问道。
他抚摸着墙壁的血字:“为了警告也是为了提醒邪神，更是为了和邪神争谁先退步，但很可惜，他最终还是失望了。”
就算有再多的爱，也在一次又一次的轮回中被磨灭了。
起码，姜栩从现在获得的线索中完全看不出邪神付出过些什么，当然也不排除是对方完全没长嘴的原因。
他轻声开口:“如果真的完全不爱的话，又怎么会同意互食血肉呢？”
得到答案的程郁垂下眼眸，却忍不住勾起嘴角，似乎得到了满意的答复。
但叶泽宇却更加沉默。
姜栩有太多太多想不明白的事情，他走到床边，直接躺在了床上。
柔软又熟悉的床让他放松下来，姜栩闭上眼睛，整理着混乱的思绪。
剩下的被附身的四人也停下了搜寻的动作，坐到了床边的地毯上，互相都不搭理。
他们都知道自己是怎么来的，最开始只是因为对方的一句话。
因为这一句话，邪神分裂人格，保留了三个不同时间段的情感，分裂的痛苦他一个人承受了三次。
但他认为是值得的，只是分裂的后遗症不断的侵扰着他。
虽然失去了情感，但四个阶段的占有欲叠加，让他再也没有办法放手。
爱意扭曲，哪怕是爱得血肉模糊也不愿意松开一点。
他不惧怕死亡，但惧怕对方离开，所以，哪怕是一次次被对方杀死，他也绝对绝对不会放走对方。
他早就疯了，所以一起疯掉也是没有关系的。
如果没有姜栩，他就只是一个随时会死去的垃圾罢了。
可是他到现在都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答应那个赌约，也许是看见了这满墙的血字，也许是看着对方麻木又痛苦的眼眸....
不忍心了吧。
为了这场赌局，他为对方建立了这个小世界和游戏，在对方身边安插了一个又一个的信徒。
为的就是赢下赌局，可是...他好像早就输了。
也许从一开始就已经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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