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晚没有给她们解释的机会。
女佣心里后悔不已。
老老实实工作多好，非要说什么闲话。
现在丢了工作，以后想找这样好的难度可就大了。
“发生什么了？”
身后沈翊然进来，目光冷淡看着面前的姜晚晚。
女佣心神一动，“抱歉少爷，我们不该偷懒的。”
姜晚晚知道女佣是在偷换概念，咬着牙告状。
“翊然哥哥，她们说我坏话，说我不是父亲的孩子。”
沈翊然冷冷扫过姜晚晚，“难道说的不对？”
闻言，姜晚晚眼眸猛地一颤，委屈可怜道，“难道连哥哥都不信我？亲子鉴定上面写的清清楚楚，你也不信？”
沈翊然依旧不为所动，“我不是你哥哥。”
“至于亲子鉴定到底是不是真的。”沈翊然眼眸微动，望进姜晚晚眼底，“你心里再清楚不过，不是吗？”
沈翊然毫不留情。
姜晚晚能用亲子鉴定拿捏陆清江，但糊弄他可不行。
让陆清江给苟延馋喘的姜氏投资，这才挽救姜氏一条命。
前几天，姜晚晚刚搬进城堡，沈翊然就搬了出去。
如果今天不是需要拿回属于沈璃的东西。
他根本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姜晚晚眼里升起水汽，精致的小脸已经没有笑容，神色痛苦看向沈翊然。
“所以你连妹妹都不认了？是因为沈璃吗？”
沈翊然神色一冷，目光如同冰雪般将姜晚晚冻在原地动弹不得。
“你不配提她。”
说完，沈翊然抬脚准备离开。
姜晚晚却忽然发疯，崩溃呐喊。
“沈翊然！你对得起去世的母亲吗！你对得起我吗？”
“你把一个陌生人当成妹妹，却不认自己的亲生妹妹，母亲要是知道了，肯定会伤心难过——呃——”
“闭嘴！”
沈翊然一把掐住姜晚晚脖子，眼神狠厉，“你拿什么身份提母亲，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跟我说话。”
“呃——放手——”
姜晚晚拼命拉着沈翊然的手，眼里带着恐惧，求生本能让她死命挣扎着。
女佣早就不见踪影，根本没人能帮她。
颈脖处的跳动越来越弱，胸腔里的氧气越来越稀薄。
姜晚晚眼里一阵一阵发黑。
“放开——我——”
“沈翊然！放手！”
陆清江急匆匆赶来。
沈翊然漫不经心放开手，姜晚晚瞬间腿软跌坐到地上。
“咳咳咳——”
她急促喘息着，新鲜空气涌进肺里才重新焕发生机。
第一次她离死神这么近。
陆清江走近，质问沈翊然。
“你要干什么。”
沈翊然拿出手帕仔细擦着每一根手指，举手投足带着散漫矜贵的气息。
擦完手，面色平淡将手帕扔到姜晚晚脚边，淡淡道。
“看不出来？”
陆清江恨铁不成钢，却又不舍得对沈翊然动手。
咬牙切齿道：“那是你亲妹妹！你怎么下得去手！”
沈翊然不以为然，“不是亲的，自然就下得了。”
“你！”
陆清江此刻开始怀疑是不是祖坟埋的有问题。
导致沈翊然对自己妹妹痛下杀手。
“哎！你给我——上楼去！”
陆清江本来想让沈翊然滚。
一想到沈翊然那混小子向来说走就走。
万一他走了不回来，自己痛失一个儿子。
陆清江咬着牙改口，让沈翊然上楼。
谁知。
沈翊然没动，反而质问自己。
“找到小五的消息没。”
陆清江无奈叹一口气，苦口婆心道，“我知道你喜欢小璃这个妹妹，说到底她不是你亲妹妹，晚晚才是。”
“我眼睛不瞎，看得出来谁是我妹妹。”
沈翊然一句话堵到陆清江心口。
他也怀疑过，拿着姜晚晚头发分别在不同机构做过十次鉴定。
每次亲子鉴定上写的明明白白。
姜晚晚就是自己女儿。
这让他不得不信。
陆清江见沈翊然抵触姜晚晚，只好把话题换到沈璃身上。
“小璃我也很喜欢，我不会亏待她，等找到她我会问她愿不愿意当我干女儿。”
“如果她愿意，你们也可以是兄妹。”
沈翊然神色不耐烦，“废物。”
说完，转身上楼。
陆清江被骂的一愣，好久才缓过神。
指着沈翊然背影，破口骂道，“你小子说谁呢！我是你老子！”
回应他的只有重重的关门声。
陆清江拿他没有办法，只能关心地上的姜晚晚。
“晚晚，你没事吧。”
姜晚晚抬起头，惨白一张小脸，双眼含泪看着自己。
陆清江一愣，看着面前跟自己酷似零分的脸，心里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姜晚晚既不像自己，也不像悠悠。
陆清江再次开始怀疑是不是祖坟出问题了。
“爸，所以哥哥是因为沈璃才不愿意接受我？”
姜晚晚站起来，倔强又坚强的目光质问陆清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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