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选择只有去或留？”杜莱优问道。
“不然还能有什么办法。”孙毅杰激动道。激动得双手都发颤了。
“我不会成为任何人的繁育工具。当你们作出选择时，尊严就已经被你们自个抛弃了。请回吧。”杜莱优语气坚定地说道。
邝秀婷想回话，但仔细品品，回话就显得自己真的把尊严抛去了。于是只好保持沉默。
“你们到底在谋划什么。”王浩华则生气道。
“我们不过问你们的选择，你们也不要来过问我们。”渔子霏说道。
“算了，算了，别管他们。爱干嘛干嘛去。”孙毅杰劝说众人离开。
王浩华心想，要把杜莱优献给没落人糟蹋还不如毁在自己手里。枉费自己在挑选会上一直游说众人，保留她的位置。现在居然不领情，态度还如此强横无礼。看着这群不知好歹的人，心里有说不出的愤怒。
“走。”王浩华命令来的人离开。
连续两天没落人都没有来。一群人的心情渐渐放松下来。
“你们说没落人当时是不是接到'军报'，说是不老人打过来，要求'将军'急速回城。”成果开玩笑道。
其他人被他的表情逗笑。
就在大家都放松之时，李鸿明一惊一乍地跑下来道：“我在天台看到人影，没落人好像来了。”
“要来的终归要来，按莱优的计划执行。”成果说道。
一行六人开车赶往一号饭堂。对于上次的车祸成果心有余悸，默默地把安全带给扣上。
一号饭堂的人已经像上次那样跪在饭堂正门前的校道上。整齐划一，完全没有了生机。
成果他们开车靠近，惊觉有一具尸体躺在地上。
“呼～～～”
成果的第一反应是没落人把覃达聪的尸体给找来，可仔细一看，这尸体身上浮夸的服饰－－－是周昌明。
左千子双手捂着嘴巴，惊呼道：“怎么会。”
“先下车吧。”杜莱优说道。
成果下车后看到低着头的一群人，不明白发生过什么事。他摸摸藏在运动裤裤袋里的千枯药，心想：难道是周昌明和自己有同样的想法，被发现了杀鸡儆猴？
浮夸、浮躁是成果对周昌明的一惯印象。周昌明常像女孩子一样打理他的发型和模样，还在两耳朵打上耳钉，佩戴的耳环总是闪亮耀人；对他自己那双踩在脚下走在路上的鞋子过分的爱护。但不可否认的是，周昌明是一个多才多艺的人。
又是没有告别的离世。一切来得太突然，来不及惋惜，来不及回想，有的只是对玩弄人命如草芥的愤怒。
成果跪在最前面，手隔着裤子紧紧地握住袋口里的瓶子。
“来吧，作出选择。愚民们。”
人性本恶？人性本善？
易天对人性的见解是前者。
出生背后就长有一大块兽皮痣的他，不但被亲戚们嫌弃，还被父母嫌弃。
易天走在村里想和其他小朋友玩，得到的总是一句“怪物来捉人啦，快跑”。懵懂的孩童易天不明白为何自己会被同龄人讨厌。明明没做什么，明明没说什么。即使只是走在路上，也会被他人嘲笑捉弄。
易天开始孤僻起来，大量的闲余时间都在看书，看历史人物的书。在书里能幻想自己的身份，在书里能畅游各国，最重要的是，书里没有人会嘲笑自己。
然而，到了学校这个集体里，可由不得自己。
小学时，男生之间总爱流行一种掏裤裆的行为。这种行为直至初三依旧出现。
易天非常不喜欢别人对自己的这一行为。有的人认为好玩，易天则认为这是一种对人格的侮辱。这种行为的流行让易天在学校里很不自在。老师也是有训诫过的，很明显，训诫没有效果。
对于这种行为要么笑嘻嘻的还以颜色，要么不予理睬。当然啦，小学生还能打一架来解决。
易天家庭条件不好，面对那些牛高马大的同龄人只能选择忍让。然而，忍让并不会得到宁静，只会加重别人对你的欺负。
自从易天背后的兽皮痣被同学们发现，他就沦落为大多数人的欺负对象。时不时地被掏一下裤裆、把教科书藏起来、走在路上的时候几个人在背后搞小动作等等，易天都遭受过。
要问为什么，为什么有人会如此无聊？为什么会有人不分青红皂白地去欺负一个人？除了人性本恶，易天想不到其他的原因。
本以为离开小学，离开那群说脏话比大人还厉害的同学，就能迈入一个新生活。
谁知，只不过是从一个炼狱到达另一个炼狱。
初中流行的是成群结队。学校外的械斗基本一星期一起。没错，是械斗。
易天初一时都循规守矩，即使偶尔被人欺负也忍气吞声，不惹事，不闹事。到了初二，重新分班。一些成绩好的学生会被抽调到重点班。他的班级里只有一位学生被抽调去到重点班。易天还是留在原班级，填补空位的是一名校园霸王。名叫李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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