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还好吧。”江余朔说完看见祁倦欲言又止的神情，他想了几秒，又补充道:“最初其实是心理方面的疾病，后来……可能是因为长期得不到重视，慢慢就变严重了，危害到了神经方面，所以发病时很痛苦。”
“我这个是因为我有一套正常的认知体系，是正常的世界，到发病时认知障碍和偏差就会让我形成另一种世界观，这两点体系就会相冲，这个时候就会很折磨。”
“你醒后……是不是不会记得发病所发生的一切？”
祁倦还记得上回江余朔发病时，对他说的话——这一切对我而言，不过是一场梦。
祁倦注意到他的反应，看来是真的了，他略微挑眉，“所以你都忘了？昨天的事你都不记得了？”
“……昂。”
江余朔看祁倦有些在意的样子，本想说偶尔会想起一点，但他大脑实在是反应缓慢，在这个时候才缓缓想起最初要说的话，直接把刚冒头的想法忘掉了。
“要不你还是换一件衣服吧。这件不太好。”
祁倦:？
怎么了，难不成是沈屿的衣服啊。
“这是陆立夏的衣服。”
“……”
………………
艹。
祁倦脑回路跟过山路十八弯似的，弯弯绕绕，最终停留在很早之前，江余朔还在和秦曦录节目的那个时候。
他记得那时他去找江余朔，话没说两句，这人就被陆立夏勾勾手指给勾跑了。
他心里有种微妙的异样开始冒头，疯狂滋养。
又开始了，这种莫名的占有欲。
祁倦有些烦躁。
“其他的我都不在乎，我只有一个条件。”
祁倦靠近，他的手捏住了江余朔的下巴，迫使他仰头看向自己，“在我和你约定的这段时间内，我希望你能规矩一点，不要以治病为由和其他人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关系。”
“最好保持点距离。”
江余朔似乎是很累，他眨了眨眼，笑着回，“好啊。”
下一秒，祁倦像是意识到什么，他手贴上他额头，感受几秒后又骂了一声，“你发烧了。”
“我带你去医院。”
江余朔拒绝，“不用。”
再因为这种破事去医院，他得无语死。
觉察到祁倦还看着他，江余朔没好气也没过脑的说了一句，“我不用你管。”
“……”
话说出口后江余朔才意识到自己又在作死，竟然对祁倦说这种话。
上回这人被他这么一刺激，直接把他按在地上捆起来给弄了一晚上，他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上上回他这么说，第二天就被搞进了医院。
现在他又不知好歹了。
想起过往作死的记忆，想起自己以前被折腾的有多惨，江余朔感觉自己浑身难受。
那种下意识的恐惧记忆让他有些不适。
祁倦抬手，他都忍不住闭了下眼。
闭上眼的他又忍不住想，完了完了，现在是真完了。
他又惹着这人了。
…………
时间或许过了很久。
祁倦只是站在他面前，许久，他低头，凑近亲了他一下。
稍纵即逝的吻。
江余朔愣了一下，他睁开眼，祁倦就已经退开了。
“对不起。”
“我以前不该那样对你的。”
……
............
江余朔沉默，沉默，沉默。
他一点都不想说话，但奈何祁倦就站在他面前，不说话这样的氛围未免又太过怪异。
他不是怪祁倦。
因为过往的那些经历里有一半都跟他自己有关系，他也是有错的。明明能避开那种局面，却非要刺激祁倦，跟他闹僵。
也可以说是他自己做死。
但是这种恐惧记忆是下意识的，他也没办法。
但承认自己每回都干不过祁倦还被他弄出了后遗症结果现在这人还给他道歉的感受是更诡异的。
这比祁倦现在收拾他一顿让他更难受。
江余朔这么想自己，有病的人确实不太正常。
他没办法，就他现在这个状态，祁倦想干点什么那不是不花一点力气轻轻松松就能收拾他啊。
他总不能让自己都要难受死了，还跟祁倦上演一出鱼死网破的戏码吧。
他还想活着。
所以他选择顺着这人意思来，“你换件衣服，陪我去医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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