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勉强算是冯家的人，当年投靠冯家之后接到的第一条任务，也是唯一一个任务便是潜伏到南区，接近并监视老大你……”
郑雅儿轻笑了一声，不理会其他人的视线，自顾自的接着说道：
“这些年来，我们传递了数不清的消息。说实话，一开始我毫无心里负担，我甚至每次都告诉自己：人不为已，天诛地灭。这可是末世，我求生又有什么错？！”
郑雅儿情绪明显激烈了起来，是那种情难自禁的真实……
至少，贺廉和褚知舟两个人都没看出半分破绽，初步判断：现在说的一切是真的，暂时不是装的。
郑雅儿一改进入西区后的落寞，整个人透着悲伤，透着张扬。
“可是，人啊……真的没有良知还算是人吗？相处久了，连小猫小狗都有感情，更何况是屡屡以命相救的‘同伴’……”
“老大，你这个人真的是一点都不讨人喜欢。明知道你救我们只是为了保存自己，又或者只是单纯的顺手……可，恩就是恩，存在感强烈的让人无法忽视！”
“人性还没泯灭，所以才会犹豫，才会纠结，才会痛苦……不动声色的打掩护，尽己所能的遮掩……”
“相处这么久，我不说了解，但也知道一点，老大你容不得背叛。没动我们，甚至有心情坐在这是，是否便说明您多少了解一些我们做的事？”
若是以前，郑雅儿还是有信心说一句了解的，只是，自从褚知舟变了之后，贺廉明显有异变的趋势，为人处世都有变化。
“了解”这两个字，郑雅儿绝对是说不出口的。
至少，她所了解的贺廉哪怕知道她和付择替他打掩护，哪怕不会亲手解决他们，最好的解决方案也是从此陌路，
就是那种下次死在他面前，贺廉也不会理会的陌路人。
像现在这样面对面的听她说话，是曾经的郑雅儿和付择想都不曾想过的，
贺廉确实因为褚知舟变了太多，这种变化对郑雅儿他们是有利的，却也让郑雅儿和付择无比愧疚……
他们亲眼看着贺廉越来越有人情味……
却只能……对不起……
“我们有自知之明，没本事在这末世做一个好人，却没想到，做坏人也挺难的……”
“我们没有龚医生那拯救人类的宏伟愿望，也没有老大你那数一数二的顶尖实力，我们只是想着陪着彼此，在多走一段路，多活一段时日……”
“我们异能也不弱，甚至都算的上是很强，可却连最简单的都做不到。”
“冯竟泰那样的人不配被人效忠，可我们却不得不受制于人。老大，你可想知道这是为什么？”
郑雅儿停了下来，脸上的笑容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只有满脸的凝重。
付择心里慌得一批，这可不是他们提前说好的剧本！不是说好接着和稀泥吗？就算是两边不讨好也没什么……
雅儿她究竟想做什么？！
贺廉心里也在想：郑雅儿究竟想做什么？
贺廉确定不了郑雅儿的目的意图，但接下来的话哪怕有假的，想必也掺杂着几句真话，那么，便值得贺廉打起精神仔细分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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