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这是我们医院偷跑出来的精神病患者，吓到你们了，真的很抱歉。”
精神病患者乱喊乱叫：“我不是，我很正常，我没病，你们放开我，救我，我不是……”
周佩霞心情本来就不好，又遇到这种事烦躁得很：“快开车走，怎么会碰到这种人，真是倒霉！”
望着手机屏幕出现的彩色条纹，周佩霞催促着伍助理。
周天俊：男朋友？
“周总，周总……”
旁边的张特助叫唤了他几声。周天俊回过神，跟侧旁微驼着背的琅厂长握手：“辛苦你们了。”
“应该的，周总。”
琅厂长双手笔直地贴在裤脚边，站在大门口目送他们离开。
车在旗袍工作坊停下，小伦搀扶着喝得醉沉沉的领导下车。
屋内灯光早已暗下，陆一宁上洗手间听到敲门声，揉了揉迷糊的双眼，小跑出去：谁大晚上不睡觉，这么欠？
“老婆，我要跟你睡觉。”
门打开的那刻，周天俊直扑向她，烟酒味在她鼻间萦绕。陆一宁忍着怒气，扶他回房。
“小伦，今晚他睡这里，你回去吧，大晚上麻烦你了。”
小伦：“夫人，周总这是为了应酬才喝那么多酒，你别怪他，平时，他从不贪杯。”
陆一宁给醉酒人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拿来温毛巾给他擦了下脸。
周天俊一觉醒来，看着床上的绣花床幔傻住：这是哪里？
“醒来了，小叔。”
见到陆一宁，周天俊即刻掀开被子，坐直身子，搂向她，醋溜溜地问：“我这身男士睡衣哪来的，你男朋友的吗？”
“你把蜂蜜水喝了，我再告诉你。”
周天俊一咕噜喝下整杯蜂蜜水，将杯子放到床头柜上，握着她双手。
“老婆，你不要我了？”
“小叔，你真是睡傻了，这睡衣是你的，你有箱过时不穿的衣服混进了我们的箱子，一起送到这里来了。”
陆一宁将一套运动服塞他手里，拿起杯子就要往外走。
“你还没回答完我的问题呢？”
周天俊紧拽着她的手，不让她走。
“谁跟你说我有男朋友的？小叔，在没有弄清楚真相之前，我不会交男朋友，所以，请你以后不要再大晚上来吵我们的美梦，行吗？”
“我能搬进来住吗？我交房租。”
陆一宁甩开他的手。
“连宋兲都不让住进来，你觉得你比他犯得错更值得原谅？我已经对你很宽容了，别不知好歹，快起来吃早餐。”
周天俊：……
他对着镜子梳理头发，不禁纳闷：怎么总觉得昨晚好像梦到有人在拔他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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