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噫！”
可怜的维修工脸色煞白，发出惊叫声。
他似乎意识到了这群人不对的地方。
平常人哪儿有这么大的力气，拎起他一个快一百五十斤的成年男人不说，还轻松就打破了那水泥墙。
他哆嗦着嘴巴，双腿也抖得和兔子差不多。
感觉下一刻他就会害怕地尿出来了。
看他这样方松业只觉得可怜。
“他和这件事儿没关系，你们放了他。”
“他就是来我们家里修个东西的……”
“呵呵。”
身后的楚玄明再次发出意义不明的笑声。
不过这次他的笑声显然是嘲讽。
“你们这边的规矩难道不是不能留下这知晓情况的人吗？”
“……什么？”
方素抬眼，她这次态度坚决地否定了对方的说法。
“谁们？我这里可没有这样的说法。”
“哦。”
楚玄明似乎并不在意这个问题的答案。
因为无论答案如何，他们都要逼迫方素出手。
方素一直表现得像是对这世间的一切都不感兴趣的样子。
似乎这院子里的她的徒弟，她的后辈也无所谓的样子。
既然如此……
他们非要让方素见点真实的残忍不可。
就算不是给方素看的也好。
她身边的那两个人只要有一个心软，恳求方素。
他们可能性也是可以有的。
楚玄明突然开口：“动手。”
抓住无辜维修工的那人突然把那小子甩了起来。
他这次真是被吓出了鼻涕眼泪。
“啊——”
他的尖叫穿越了院墙，让人动容。
看起来就像是恐怖片的现场无异。
他的确畏惧。
如果他是无牵无挂的人就算了。
这小子刚和自己恋爱几年的女朋友父母见了面，双方都非常满意，而且很快要和女朋友步入婚姻殿堂。
婚房是父母帮衬买下来的，贷款还要自己还，生活的压力看起来不小，不过女朋友温柔可人并且愿意和她分担一切，早在学校的时候，他们两个人就约定好了将来要留一个房间专门来装饰成电竞房，里面摆上他们喜欢的游戏机，将来他们要生一个女儿……
明明，这些将会在未来的不远实现……
“噗——”
手掌穿透了小伙子的肚子。
穿出来的手掌带了点碎肉，被染得通红。
方松业瞳孔紧缩。
他之前就不染鲜血，毕竟这些都是姐姐来做的。
他第一次见到如此的血腥的画面还是被触动了。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画面。
他的嘴巴动了动……
然后他的胃缩了起来。
呕吐的感觉直接涌了上来。
木头也是如此。
之前他跟着方素，但是一直活在和平的院子里。
顶多也就经历过两次方素被胁迫给他人治病的事情。
其他为命而来的人多少对方素都是很尊敬的。
就算是为了残命疯狂的人但是那都是普通人对方素和木头来说产生不了什么威胁性的。
所以木头何曾见过这样血腥的画面来。
他害怕地退了半步。
方素皱了皱眉，当然也只是如此。
“你们这是干什么？”
方素带着些不解看向了楚玄明。
楚玄明再次给了一个眼神。
那可怜的小伙子被扔了下来。
扔到了方素的面前。
他的瞳孔已经失去了焦距，不知道他最后呈现在他面前的是什么。
只听见他喃喃着：“爸爸妈妈，月月说你们五金就买个手镯就行了……别的她不要了，省点钱我们想换电脑。”
“月月……等我们的新家装修好了，我要双排带你上王者……”
他意识模糊之间想起的是自己最亲近的未婚妻，还有父母，是自己眼下正在挂心的事情。
他并没有什么大展宏图的祈愿。
就是点自己爱好。
方松业听着却更难受了……
木头忍不住开口：“师父！救……”
“木头，别摆出那副没出息的样子。”
方素冷酷决然地打断了他的话。
木头接触到了方素的眼神，似乎明白，她另有打算。
既然一个半生不熟的小伙子的死还是无法让方素动容。
那么就还有别的。
刚才动手的那个人步步紧逼。
显然是想抓方松业。
可是方松业被木头一把抓到了方素的身边，他跌到了方素的腿边。
这也让原本胃里就在翻涌的他终于把肚子那点东西给吐了出去。
“呕。”
刚才那画面的刺激果然还是太强烈了。
木头被抓住了。
方素此刻感激自己座下这个轮椅太过好用。
她几乎瞬间就来到了木头的梦面前。
那个抓着木头的手被她一下子拆了下来。
方素拆下的手，无血无断裂。
在她的手里，对方好像是变成了女娲手里泥捏成的人一样，手臂这样的人体一部分也轻易地被扯了下来。
然后方素把他的手塞进了他因为惊讶而微微张开的嘴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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