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眸里恍然一片，方汀晚觉得心口疼的要让自己爆裂。
这一路兜兜转转了这么久，她得到了是什么？
只是一段难以启齿的感情。
而这段感情里，夹杂着罪恶感和内疚感。
方汀晚的眼眸里沉淀着荒凉与寂寥，她似乎能听到病房里温言和陈玉的声音。
走廊上来往的人看到方汀晚这副模样，都觉得这个女孩此时像疯了一样。
她的思绪有些恍惚，脑海里闪过在她和沈聿为拥抱时，亲吻时，还有情人之间最亲密的动作。
她觉得自己真的是荒唐至极，这样义无反顾的感情到头来，连一丝美好的幻想都会让自己觉得罪恶。
甚至曾经，她还在幻想自己能和哥哥有一段。美好的未来，可一切都在这一瞬间破灭了。
在这幻想的未来里，方汀晚她承认自己无法去承受这样的后果。
一想到这儿，她薄唇间忽然间发出撕心裂肺的低吼声。
这样的声音，在医院长廊显得格外的清晰，正在路过的人都骤然的吓了一跳。
方汀晚慢慢地扶起墙壁，将眼眶里的泪水擦拭掉，就这么呆呆的朝着医院门口走去。
大厅里的白炽灯映在她布满泪水的小脸上，她只觉得，走出医院的这条路是那么的长，那么的艰难。
眼眸呆呆的睁着，里面温热的泪水布满了整张小脸。
她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是回家，还是继续待在医院？
方汀晚只觉得浑身无力感和痛楚感让她整个人脑子嗡嗡的痛着，她身上穿着单薄的外套，可街上早已雪白一片。
一片雪花飘落在她的头顶，瞬间变成水滴，滴落在她的鼻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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