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着大蛇丸阴森森的目光，泉怔愣了下，那张早已褪去了婴儿肥的精致小脸上，有那么一瞬间的茫然。
她找大蛇丸其实就是心血来潮，并非必要，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非要大老远的跑来找大蛇丸。
“呵呵呵——”
大蛇丸没错过泉小脸上的迷茫，这下倒是完全确定，眼前这个便宜小弟子真的不是来大义灭亲的，顿时心情好上不少，连带着再开口的语气又变得漫不经心了起来，戏谑道：
“总不能就只是为了看一眼我这个叛逃之人吧。”
“当然不是！”
泉才不想让大蛇丸这样觉得，当即断然否认，却反而显得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味了。
大蛇丸见状，轻笑一声，嘴角不自觉上扬，状似不经意地随口问道：
“那你此番前来是做什么？出什么事了？”
“我能有什么事。”
泉的眼神黯了黯，语气生硬，整个人像是竖着一身刺的小刺猬，拿着终于想出来的说得过去的理由继续硬邦邦道，
“我来只是想问你一些事而已。”
“好吧。”
见泉压根不想说，大蛇丸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继而满脸无奈地叹了口气，顺着泉的话追问，
“你想问什么？”
说完，许是觉得自己似乎有些太好说话了，大蛇丸又勾了勾嘴角：
“事先说明，我这里可没有免费的情报哦！”
“哼！亏我还叫你一声‘老师’了！”
原本并没想着真问什么的泉，一听这话都顾不得黯然伤神了，极为不满地吐槽了一句，却也因此忽地想到了自己要问什么。
“我用这个跟你换。”
从衣兜里取出养伤期间早就准备好的封印卷轴，泉冷着脸扔向大蛇丸。
“这是？”
大蛇丸伸手接住，打开卷轴，看着封印卷轴不同寻常的复杂术式，结印低喝，
“解！”
话音落下，什么都没有出现，就好像这只是一个空的封印卷轴。
若非泉微抬下巴一脸的骄傲之色，大蛇丸都有些怀疑泉是不是又在戏耍他玩了。
泉也不做解释，直接一拳砸爆近前的另一台实验仪器。
“······”
一脸狐疑的大蛇丸，额角凸凸地扫了眼整个实验室第二贵的实验仪器，木然沉默。
下一刻，大蛇丸那纵长的竖瞳骤然一缩，死死盯着看起来完好无损的实验仪器，满脸的惊疑不定：
“幻术？不对！这，这是——”
意识一分为二的大蛇丸，一边盯着眼前完好的实验仪器，一边“盯”着异空间中四分五裂的实验仪器，大脑疯狂转动，眼中的炽热之色越来越盛。
“这是我费尽心思千辛万苦才制作成功的‘虚拟实验空间’，可以截存保留现实中的刹那，形成独立于现实之外的小型异空间。
异空间中的一切完美复制了现实中的所有，完全可以支撑你进行想要尝试的实验。就算你最终实验失败，也可以利用卷轴重新截取现实，将异空间‘恢复如初’，重新开始实验。”
随着泉的介绍，大蛇丸的眼睛却越来越亮，难掩激动。
有了这个特殊的封印卷轴，他便再也不用担心实验材料的损耗，可以在虚拟实验空间内无限次实验，直到实验成功。
珍而重之地收起卷轴，大蛇丸深深地看了泉一眼，转身走到充斥着血腥的实验体跟前，背对着泉，重新拿起解剖工具，一边继续实验，一边听不出什么情绪地出声：
“想问什么便问吧。”
“药师野乃宇和药师兜的下落，你肯定清楚的吧。”
“泉，他们可是根秘密派出去的谍报人员——”
大蛇丸嘴角勾了勾，还想吊吊泉的胃口呢，就感知到身后的泉又开始凝聚恐怖的查克拉了，连忙语气一转，改口道，
“不过我确实知晓一二，但不能完全保证准确，毕竟都是几个月前的消息了。”
“我自会排查。”
泉散去聚集在拳头上的查克拉，放过了无辜又昂贵的实验仪器，在听大蛇丸说了两个地点之后转身就走，就好像她来这里真的是为此事而来。
可实际上，以泉早先在药师野乃宇和药师兜身上留下的飞雷神印记，再加上泉如今神不知鬼不觉的模拟感知能力，真想要探查两人的下落，不说轻而易举，但也绝对难不到哪里去。
「这是特意为我准备的吧。」
听着渐渐远去的脚步声，大蛇丸没有回头，手头的动作却停了下来，垂眼看着沾满血腥的双手，不由一个恍神：
「若是一开始就有这卷轴——」
为了研究柱间细胞移植实验，获得足够多的实验体，大蛇丸曾丧心病狂到对木叶忍者甚至无辜婴孩下手。
如果最初就有这样的虚拟实验空间，大蛇丸根本不需要那么多的实验体，也完全可以将实验体的死伤率降低到几近为零。
那样的话，他就不用违背什么，也不用走上叛逃的这条路。
“没用了的实验体都给我留着，我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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