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通话的时候，黎焰并没有说项目跟进的事。
陆梵音问了一句：“你怎么会来这里？”
黎焰把资料递过去：“你爷爷让我跟那谁一起来跟进这个项目。”
陆梵音随手翻了几页，随后皱眉：“江氏的项目？”
想到江野，黎焰没好气的“嗯”了声。
陆梵音似乎明白了什么。
她把文件夹还了过去。
“像这样的案子，爷爷自有主张，开会的话，你听听就好，别的就不用管了。”
“我知道。”
“另外，我收到消息，远来科技的母公司正元集团在年后会进行管理层大换血，到时候可能会卖掉远来，公司那边请你盯紧一点，我很看好这个新能源项目，一定不能让它这么废掉。”
“明白。”
“哦，还有，我们陆氏每年三月都有一次内部竞聘，这里是我拟的名单，你帮忙在年前的时候报上去，好让她们有时间准备PPT和演讲稿。”
陆梵音一边说，一边低头打字。
没多久，黎焰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他拿出来看了一眼。
名单上第一个就是黄宝怡。
跟着下去的几个都是部门里努力上进的员工。
陆梵音叮嘱：“你告诉她们，我会将重点数据发到邮箱里，做PPT的时候可以参考下，如果还有什么不懂，直接发邮件问我，我看到了会第一时间回复。”
黎焰全都记住了：“了解。”
陆梵音沉浸在工作里。
“嗯，我想想还有什么……”
黎焰凝视着她，静静的等。
“哦，对了，”陆梵音想到了，“年终总结和年终奖，大家一年都辛苦了，到时候按最高比例批吧，至于最后发多少，那就看人事部怎么核算了。”
“遵命。”
嗯，被公主大人使唤怎么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爽感。
黎焰摸了摸脸颊。
难道他是抖M体质？
“还有要吩咐的吗？”
“暂时就这么多了，等我想到了再告诉你。”
年底公司的琐碎的事情太多，一时半刻的也想不到全部。
车停在停车位很久了。
附近商场的霓虹灯亮了起来，临近元旦，城市里的跨年氛围很浓，连道路两旁的树上都挂满了五颜六色的LED灯。
黎焰问：“接下来我们去哪儿？”
陆梵音早有打算。
“去花园酒店。”
“啊？”
两人第一次见面就是花园酒店。
而且还是赤身露体的。
黎焰好奇：“去酒店干嘛？”
陆梵音突然靠近：“我有点事想请你帮忙。”
——
同一时刻，在A市某酒吧里。
脱掉了高跟鞋的陆南音一脚点地，另一只脚踩在沙发上，手里的举着一瓶啤酒。
茶几上东倒西歪的放着空了的酒瓶。
在她对面，是已经被喝趴下的江野。
不是说来吃饭吗，怎么成拼酒了？
他捂着口鼻，想吐却吐不出来的感觉太难受了。
“不行了，不行了，陆二小姐，我不能再喝了。”
陆南音大脑依旧清醒。
“什么？这点量就不行了？那你以后怎么进我陆家的大门？”
江野眼睛都红了。
“什，什么，进陆家大门？”
陆南音弯下腰，一副山寨大王的模样居高临下的望着他。
“你不是在追我姐吗？”
江野是有这个意思，但不想这么快承认。
看出他想反驳，陆南音忽然用酒瓶指着他。
“你要是撒谎，以后生儿子没屁眼。”
“……”
江野还留着一丝理智。
“我可以生女儿。”
“呵，”陆南音冷笑一声，“我的眼睛就是尺，女儿是贴心小宝贝，就你这样的，肯定生不出来。”
“……”
人家生男生女是概率问题，到你这儿就靠眼睛了？
这个时候，陆南音打了个酒嗝。
“我告诉你，想追我姐，得先过我这关，过我这关很容易，是男人的，这里三打啤酒全喝光，我放行，从此以后大胆奔放的追我姐，我保证屁都不放一个。”
嘴上是这么说，但她心里想的是，就算你喝光了，大不了我拉屎，照样不让你追我姐。
追不追陆梵音已经不重要了。
现在话题上升到是不是男人这个层次上，江野不知道哪里来的胜负欲，松开领带，豪迈的举起啤酒，对着瓶口就干。
眼看第一瓶快要喝完了，穿好鞋，拎起包的陆南音喊来了酒吧服务生。
“这里是酒店地址，看到他喝第三瓶时候就找人送他回去。”
以她纵横酒场的经验来看，江野的酒量再来三瓶就差不多了。
她只是想拖住江野，不让他骚扰“姐姐”，可不想搞出人命。
服务生看了一眼摆在茶几旁的啤酒。
“那还剩下这么多酒……要不要寄存？”
陆南音大方的挥手。
“钱我已经付了，剩下的，都送你们了。”
服务生闻言，眼睛都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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