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从这一点上,不得不佩服江安守忍常人不能忍的本事,他虽然是个城将,却也不过只是个不大不小的官,手里也没有动之不得的免死金牌,因而他忤了一部分人的意,也得在必要的时候显一显自己并非油盐不进,而明明是江夫人的寿宴,来得却都是小辈,也是那些人在摆谱给他看。
而对于这种现象,江安守半点不悦都没有表露,只是当天中午在房里摆了一小桌酒菜,亲手下了一碗长寿面,一家三口关起门来吃了一顿,安安静静地给江夫人庆了生。
说实话,莫庭晟总觉得这些事情未必都是江安守自己能想得到的,多半还是那位江夫人的功劳。
他这厢脑子里绕了一圈回来,那张齐宵还在不厌其烦地侃侃而谈,看样子准备从上三代开始细数他们家和纪尚书家的瓜葛。
莫庭晟也懒得再听,转身欲退。
那张齐宵却不知道为什么似乎很关注他的动向,见他要走,伸手一把拉住他,道:“抱歉,我话多了,这些事情是不是对兰兄所查之事没什么帮助?”
莫庭晟另一只手抽动了一下,可立即就考虑到眼下自己人在江府,这人又是江府的客人,只好在心里劝自己“忍一时风平浪静”,强忍着没去掰他手腕,就见一柄折扇横空而出,敲在张齐宵的麻筋上,“啪”地一声,听动静用的力气还不小。
江翊护食的狼崽子似的站在莫庭晟身边:“张公子,我这位朋友不喜他人触碰,还望张公子注意分寸。”
张齐宵平白挨了一下,正要发作,听他这么一说,只好忍下:“是我逾矩了,江兄,兰兄莫怪。”
嘴上说得好听,心里却恶狠狠地啐了一声:什么样的老子就有什么样的儿子,一样的不识抬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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