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蛋受精了没……
刘维汉微微一愣，然后倒也没觉得，黄泽的这个关注点是有多刁钻，毕竟未受精的龙蛋，跟成功受精了的龙蛋相比，那价值肯定是天差地别！
因此他很快回答道，
“这个问题，我们倒也问过红女士。”
“据她所说，这四枚蛋并不是她自产的，而是通过其他的途径弄来的，受精倒是都受精了，但并不保证能全都孵化出来。”
“……”
不是自产的啊，只是经销商……
黄泽莫名觉得有些没劲，要是这四枚龙蛋真是那头红龙自产的，那他还真得敬对方是一条好汉，为了挣W啥事都干得出来！
这样以后若是有需要的话，就可以考虑找她代个孕了……
“……行吧，那我就见她一面，毕竟四枚受精了的龙蛋，对咱们价值还挺大的。”
黄泽答应了下来，想了想后接着问道，“不过我记得她好像是在南方边境那边吧……离我这好几千公里呢，再有几天我就要上天了，这时间上能安排过来吗？”
“确实有些安排不过来。”
刘维汉点了点头，道，“所以我们打算是等黄先生你从天上回来后，再找时间跟那位红女士会面。”
“也行。”
黄泽自无不可，然后忍不住多了一嘴，“不过那四枚龙蛋，是不是得让她先交给咱们，最好是拿来给我先验验货，不然到时她要是拿假蛋、死蛋来糊弄我们，那我们岂不是亏大了？”
“是这个道理。”
刘维汉深以为然，道，“我们也是这样想的，而且也明确知会了那位红女士，必须先把龙蛋交给我们，我们才会让她跟你见面。”
…………
黄泽记得自己上一次跟潘伟明见面，好像也就是在大半年前，时间间隔得并不算长，却显然是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了。
潘伟明现在的状态很不好，眼窝深陷，面色惨白，身体明显是比以前消瘦了一大圈。
更为诡异的是，他的一双眼球已然变成了纯黑色，披头散发，浑身笼罩着一股诡异的气场，让人看着都忍不住心生寒意。
“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吗？”
站在观察窗外，黄泽心里很不好受，忍不住问道，“有没有试过找牧师给他做净化术，或者是用圣水给他驱邪？”
“……都有过。”
刘维汉脸色也有些沉重，道，“所有能想到的办法，我们都有试过，我们甚至都还找那位被拘留的天使看过……依然是毫无办法。”
“那位邪神的污染十分诡异，主要是作用在灵魂层面，普通的净化术、普通的圣水，几乎完全没有什么效果，可若是太强烈的净化术，我们夏国人的身体又很难扛得住，所以……”
“……好吧。”
黄泽叹了口气，然后推门走进了房间，跟潘伟明面对面坐下。
潘伟明那双黑色的眼睛，突然像是来了神采，饶有兴致地打量着黄泽，脸上挤出一抹诡异的笑容，用嘶哑的声音说道，
“黄泽，好久不见呀……你的身体看起来，好像有些奇怪。”
“……潘子，你还认得我？”
黄泽有些意外，他本来还以为，在邪神的污染下，潘伟明的心智已然陷入了严重的错乱和疯狂，可现在看来却并非如此，他的意识和认知，居然是出奇的冷静平和。
“当然！”
潘伟明脸上的笑意更甚，道，“他们都觉得我疯了，被邪神污染了，实际上完全不是这样，我只不过是获得了更伟大的认知，看世界更加清醒、更加透彻罢了！”
“……你的身体看起来真不错，可以让我摸摸么？”
潘伟明脸上有些痴迷，要不是身子被死死绑在椅子上，他肯定早就忍不住扑向黄泽了。
“……真希望我也能拥有一副这么好的身体呀，这样我就能舍弃掉这身臭皮囊，拥抱更伟大的进步了。”
“潘子……你还说你没问题？”
黄泽严肃起来，他感觉潘伟明这样的精神状态，甚至是比直接发疯发狂，还要来得诡异和可怕。
“哈哈哈……没错，我有问题！”
潘伟明突然仰头狂笑起来，“而且不止我一个人有问题，我们所有人都有问题！”
“连你黄泽也不例外，而且你的问题，肯定比我严重多了！”
“……你看出来什么了？”
黄泽心中一紧，虽然他也知道，潘伟明这很可能是在信口胡诌，但心里还是忍不住一沉。
“没有。”
潘伟明那漆黑的眼瞳一动不动地盯着黄泽，高深莫测地道，“不过正因为我看不出来，所以我才会肯定，你身上的问题，绝对很不简单！”
“……”
还能正常对话、还能做出这样的分析，这说明潘伟明的神智，明显是比较清醒的！
黄泽有些意外，这跟传说中的邪神污染，明显是有着很大的出入！
难道说是那位邪神与时俱进，将自己的污染正规化、专业化，知道进行形象包装了？
“潘子，醒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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