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熙攘攘的轩辕街头，小夭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所以，前世玱玹杀了两个对自己来说很重要的人吗？
防风邶叹了口气，伸手将小夭轻轻抱在怀里，说：“我不该告诉你这些事。”
小夭的声音有些颤抖，她紧紧抓着防风邶淡紫色的衣角，“是我害死了你。”
“说什么傻话？”
“终究还是我欠你的，我欠你的……”
防风邶听小夭有些魔怔的语气，紧紧抱着她说：“感情里从来没有谁欠谁，只要我愿意，就算不得亏欠。”
小夭感觉像被一只大手紧紧箍住，痛得不能呼吸，泪水翻涌而出，一滴一滴滴落在防风邶的衣衫上。
感觉到肩膀被浸湿，防风邶有些慌了，“怎么哭了？”
小夭抽了抽鼻子，说：“我好像一直在给你带来麻烦。”
“你今天怎么一直在说傻话？我未来娘子给我惹一点麻烦算什么，你未来夫君我可是有九条命供你玩儿呢！”
小夭忙捂了他的嘴，“不准说这种话！”
防风邶眼波流转，在小夭掌心印下一吻。
小夭心里蓦地一恸，收回手，红着脸说：“我饿了。”
防风邶姿态懒散地往前走，说：“走吧！带你去轩辕城最有名的酒楼吃饭。”
小夭跟上去说：“倒不如去夸父族吃大盆饭呢。”
防风邶笑道：“那就去吃大盆饭。”
吃完饭，两人又去离戎族开的地下赌场赌钱。
地下赌场的某处房间，一面水镜倒映着小夭的一举一动。
离戎昶坐在水镜前啧舌道：“我真没想到鱼丹姑娘竟是她，你既然比相柳早认识她，为何不争取？”
涂山璟沉默不语，眼神柔然望向水镜中抹去桃花胎记的小夭。
终究只是水月镜花，一场梦罢了。
离戎昶瞧着涂山璟黯然神伤的神色，说：“你背后做的一切，不会都是为了她能跟相柳双宿双飞吧？”
涂山璟依旧没有说话，离戎昶气道：“你是傻子吗？若你将一切告诉她，她还会选择相柳吗？”
“昶”，涂山璟轻声叫了一声离戎昶，“你不懂，我跟她之间，早在五百多年前就结束了。”
“五百多年前？”离戎昶不解。
而大厅另一头，防风邶散漫地靠在赌桌前，小夭赢了一把又一把，眼前的钱堆成了小山。
防风邶在小夭耳边低声道：“你悠着点儿，小心走不出去。”
小夭耸耸肩，“那只狗若是不高兴，就叫他来咬我啊！”
“姑奶奶，你是真的一点儿不怕死啊！”
小夭对戴着狗头面具的防风邶笑了笑，将眼前所有的钱全都推了出去。
“我全押！”
围在身周的人见小夭全部下注，纷纷跟着一起追注。
结果让人大失所望，小夭这次竟然全输了。
防风邶在面具后眯了眯眼，“我劝你悠着点儿，你倒好，把钱全输了。”
“人生得意须尽欢嘛，钱财乃身外之物。”
防风邶哼了一声，起身就走。
小夭追进甬道，防风邶已经摘掉了面具。
小夭说：“真够小气的，未来娘子输你点儿钱都不行。”
防风邶将手里的面具抛来抛去，说：“难道你不知道我没钱吗？”
小夭忍不住笑起来，“我将回春堂作为陪嫁可好？如今回春堂应该营业额还不少吧！”
防风邶挑了挑眉，“亏你还记得回春堂，这几年连封信都不曾带给他们。”
小夭摇头笑起来，“既然要做回小夭，玟小六就该从这世界上彻底消失，你放心，回春堂我会回去的。”
不知怎的，听小夭说让玟小六彻底消失，防风邶心里有些空荡荡的。
甬道尽头，离戎昶朝两人挥了挥手，“好久不见啊！”
小夭眯着眼，“这狗怎么阴沉不散？”
防风邶唇畔勾起一抹笑，抱着胳膊道：“你这个即将做爹的人，怎么来轩辕城了？不回去守着你即将生产的媳妇儿。”
离戎昶回怼，“如今防风氏大难临头，你还有心情在这里泡妞儿？”
防风邶冷声道：“小心我扒了你的狗皮！”
离戎昶嘿嘿笑着，“进来坐一坐吧！喝杯茶再走。”
防风邶将面具还给侍者，问小夭道：“你想喝茶吗？”
小夭看看一脸期盼的离戎昶，“喝就喝。”
说完，跟着离戎昶拐进另一条甬道中，防风邶背着手和小夭并肩走着。
离戎昶推开一扇门，道：“看看我把谁请来了。”
涂山璟抬头看向门口，只见水镜中清丽婉约的女子就袅婷地站在那里。
小夭和涂山璟见到对方都是一愣。
防风邶似笑非笑地看着离戎昶，说：“今年冬天，我倒是缺了一张狗皮褥子过冬。”
离戎昶冲防风邶微微一笑，“公平竞争嘛！谁让你不赶紧娶回家的。”
小夭勾起一抹笑，提着裙子大大方方在涂山璟对面坐了，道：“涂山族长，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涂山璟给小夭倒了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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