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灵的自我保护机制吗？真烦。”陈辰看着晕倒在一旁的钟鸣，无奈地说道。
“他似乎不在大赛上拿到冠军，就不会清醒了？”
“那可难了，不说他能不能打败来自全国各地的强者，就他现在的状态，他去首都能不能活下来，我都觉得是个问题。”陈辰耸了耸肩。
乔语捡起一旁的竹剑：“反正你给我把他带走，他在这里是真的烦。”
“他来找你，肯定是有原因的吧。”
“在我身上得到能够抚慰他刚刚因为女朋友死了而受伤的幼小心灵？得了吧，我可没有这种兴趣。”乔语撇了撇嘴。
“如果他能够正常一点呢，你就不想知道他为什么来找你？”
“我知道，所以他正不正常，我都不关心。”
“哦？那我挺想知道原因的。”
“那你继续想啊，反正我不会告诉你的。”
“你还真绝情呢，不过你为什么要一直在这里练呢，练习又是为了什么呢？”
“我乐意，不够吗？”
“你以前可单纯了，就单纯为了变强而练习，现在大陆和平了，没有战争了，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为了什么。”
“沙蝎帝国还在压迫劣人，这就是我唯一的原因。”
“你想用自己的努力来改变一个国家？还是算了吧。”
“你！”乔语怒视着陈辰，不过她深知两个人之间实力的差距，最终还是压抑住冲动。
“你把钟鸣这一年照顾好，我就去沙蝎帝国帮你进入高层。”
“他们会让一个劣人进入上层社会，你还是别逗我笑了。”
“谁知道你是劣人呢，你身上明明有可以伪装出灵力波动的晶体，不是么？”
“照顾好的条件是什么？”
“不死，仅此而已。”
“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老蛮不想让这家伙死，仅此而已，我还要他帮我磨剑呢。”
“毕竟这些事情对我来说都是举手之劳。”
“成交了，不过在此之前，我要问一个问题。”
“说。”
“你天天都在干什么，既然已经达到了九神核的实力？”
“最近狱那边老是开会，说是太阳上有个什么玩意要来了，就把我们都召唤过去，使用灵力构造护盾，抵挡天上的掉落物。”
“陨石？”
“有陨石，不过远远不止，还有更恐怖的玩意。”
“是么，听起来挺烦的。”
“还有就是我要完成刀剑神的愿望。”
“都是被人遗忘的远古神邸了，还有什么心愿没有完成？天下太平？”
“找一个老朋友，一个现在仍然在天地中游荡的朋友。”
“听起来就很麻烦。”
“又不是你麻烦，你照顾好钟鸣，我先走了。”
“行，我知道了，一年到了，不要食言。”
“好。”
……
钟鸣醒了，他环顾四周，还是一片灰色：“我这是在哪里？”
“嗯……海源城城外的小树林？”乔语回答道。
“为什么我会在这里？”钟鸣似乎还认识面前的人是谁，不然他早就开始攻击了。
“这就得问你自己了，或者翻翻你身上的东西，说不定有什么线索呢。”
钟鸣努力地回想，但是却什么都想不起来。
“我为什么会有这个。”钟鸣拿出了休学申请表，“我不是还没有上学吗？”
“失忆了？那也是好事。”乔语回答道。
不会是自己下手太狠，把这人的脑子打坏了吧。
“失忆，为什么是好事？”钟鸣不解的问道，“还有，为什么我现在看东西都是一片黑白。”
“不知道，问你自己。”乔语打了个哈欠，然后坐了下来。
看来她也是人类，也还是会累的。
“不过我还是建议，在明天十月之前，想着不断修炼就可以了，除此之外，什么都不要想。”
“为什么？十月有什么大事吗？”
“大赛，你要参加的大赛。”
大赛……
似乎一切都想起来了。
钟鸣的眼神中，无尽的温柔堕入了深渊，然后就是悔恨和懊恼。
“我想起来了。”
“那是好事，起码你回复理智，可以交流了，我可不想再打你一顿。”
“我也不想。”乔语说道，“去给我弄点吃的。”
“哈？要我去弄吃的？”钟鸣翻翻自己的包，里面还真的没有任何吃的。
“这荒郊野岭的，我怎么给你去搞吃的？”
“我怎么知道。”乔语朝钟鸣翻了个白眼。
“打猎吗？”
“这里又不是保护区，没人管你干什么，你只要能搞到吃的。”乔语用手撑着脑袋，看钟鸣发呆，“以你的实力，不应该搞不到吃的吧。”
……
“休学……吗？”钟鸣坐在火堆旁边，一边看着烤肉，一边看着申请书发呆。
“我到底在想什么？”
“正常，和我以前很像，辞去了工作，然后一心跟着陈辰学习剑术，想要保护我的朋友。”乔语拿着烤好的肉，先吃了起来。
她多快朵颐的样子，和她成熟女性的样子完全不符。
“现在你想干什么？”乔语看钟鸣愣住了，问道。
“我也不知道，变强吗，那又有什么用呢？”
“你觉得你活着是为了什么？”
“我……从来没有想过。”
“现在想想。”
“我不知道，我原来是为了出来看看世界？后来变成了想要获得财富和名声？后来……想要保护爱的人，最后，爱的人不在了，外面也看完了，我想回家了。”
“不去参加大赛了？”
“又有什么意义呢，我参加大赛为了什么，去看叶雪，去她的坟前祭拜？我不知道。”
“你爱她吗？”
“大概吧，我不想去想她，会很难受。”
“那你就是爱她。”
“那又如何，她已经不在了不是么。”
“不过我倒是有一个问题，你怎么对我的经历这么清楚？”钟鸣突然抬起头，一个问题问得乔语措手不及。
“额，我可以拒绝回答吗？”
“当然，我不会强迫任何人。”
“她的愿望是什么？”
“愿望……吗？她想要参加大赛？”
“所以说，为了完成她的愿望，你也得去参加大赛。”
“为什么，她会知道吗？在天上？”
“大概吧，不过你不去，她绝对不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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