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他才开始后怕，若不是刚刚叶川拽了他一把。
这会儿他怕是和金雷雷一样，被叶川兄弟把领主之心分解出来，拿在手上了。
此刻的蒋正智，才算是从心底里认同了叶川是个讲究的人。
因为，对方没有在能坐享其成的时候，让自己被刺杀而死。
这段时间，蒋正智一直在提倡引导领主们团结向上。
但末日的混乱背景下，人性，总是会向着最原始的方向奔跑。
不是他挂在嘴边的三言两语能够劝的回来的。
甚至，他自己都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怀疑自己的坚持。
直到此刻。
人性的光辉照耀到了他。
这会儿，叶川意味深长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张了张嘴，终于把心里的秘密说了出来。
“我刚刚骗了你，我觉醒根本就不是什么正义执行，而是生命掠夺。”
“是一个击杀领主，会获取大幅属性提升的天赋！”
蒋正智说到这，他的心已经悬了起来，因为他不知道，叶川到底会对他的天赋做何种审判。
因为领主，除了那种难以挑战的魔怪boss，便只有人类领主好杀了。
叶川又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有说话。
黑暗，光明，正义，邪恶，这些主观词汇。
他曾几何时也颇有感触。
可如今，真正当他以一地之主的视野去看。
这些主观词汇反而成为了一种工具。
而更底层的则是，能对这个末日提升多少的战力？
但提升战力这个目标的成本，又是谁来支付，支付多少，能转化的效能又有多少？
而这所有的一切，计算下来，只有额外剩余的，才算是可行的。
这些数据化的东西有些残酷，但这正是末日背景下，与深渊魔怪对抗的基本。
只要是对此有利的，都是值得提倡的。
比如，他现在认为，区域内的领主协力奋斗，产出的正向效能要大于竭泽而渔的去击杀同胞领主。
但如果哪一天，末日世界的规则变了。
完全变为监狱坑似的同类相争。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继续顺势而为。
又或者说，如果他具备的是王弓的定身领域，或者金雷雷的瞬身暗杀，亦或是蒋正智的生命掠夺。
他也不敢拍着胸脯说，他不会对同胞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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