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呢。”
顾言夜靠在墨轻颜的怀里问着。
墨轻颜道：“后来父君就把他骗走了，我也就错过了他了。”
顾言夜抬头看她，有些不信：“就没了？”
“没了，他走了，然后我们又遇见了。”
墨轻颜不再想回忆后面的事情。
因为在她送季顾栩回去后的事情都不再美好。
她以为自己被背叛，颓废了一段时间，父君见她如此，便将她和勾玉关进了春花楼地下足足一个月。
从那时候起她的世界只有黑暗和杀戮，她每日的脸上都沾满了别人的血。
她不记得她杀了多人，只记得最初勾玉抬起她的手腕用手中的，一下一下的插着那些人，直到将她们折磨致死。
再次出来的时候，她便知道她的人生已经改变了。
顾言夜的眼睛看着她道：“你那时候不喜欢我吗。”
墨轻颜笑了出来：“你那时候都比我矮半个头，在我眼里就是个小孩。”
顾言夜嘴角一点笑：“没眼光。”
第二日
顾言夜坐在前厅的高位上，木南拿着茶壶给白苏凌和沈清安倒上了水。
“排寝有变化。”顾言夜道。
白苏凌皱起来了眉头。
这顾言夜一周本就占了妻主的三日，他占两日，沈清安占一日，还有一日妻主自行安排。
顾言夜不可能减少自己的侍寝天数，也不会拿了沈清安那一日的侍寝天数。
他不会....要把他的日子分走吧。
木南拿起桌上的两纸张递给了白苏凌和长风，然后站回了正君旁边。
“这是正君新拟的排寝，六日的顺序分别是顾正君，白侧君，顾正君，沈公子，顾正君，季公子。”
白苏凌看纸上自己一周只占一日，脸上已经变成苦瓜样。
他有些恼的站起了起来：“为什么把我的那日让给季故栩，你一周三日，你怎么不让！”
顾言夜慢慢端起茶水，平淡的语气充满挑衅：“我就不让。”
说完，喝了一口茶。
白苏凌的脸被嫉妒扭曲了。
“你！哼！”他憋着肚子里的一顿火坐了下来。
沈清安没有任何异议，他微低着头，心情有些低落。
不管怎么排寝，到了那天妻主也不会来他这里，他已经很久没和妻主同床了。
“顾正君，季公子来了。”此时小厮带着季故栩出现在了前厅，季故栩对着坐在位子上的三人行礼。
顾言夜道：“季公子坐下便是。”
“是。”
季故栩坐到了沈清安的旁边，毕竟白苏凌对他的态度是极其差的，他也不会自讨没趣。
顾言夜开口道：“季公子，妻主已经命人去县令府补上聘礼了，从此以后你便是平安王府的一员。封位便为侍君”
季故栩起身行礼，他的声音带着一点开心的颤抖：“谢正君。”
他知道这些不在的日子，页页身边多了很多男人，但起码他没有错过她。
沈清安听见他的封位是只比侧君低一级的侍君，面容有些凝固了。
他只是一个小侍，说白了不过比通房高一阶。
他本不是在意名分的人，他想要的只是妻主的宠爱。
可自从进了平安王府后，妻主鲜少再来找他。
季故栩发现了沈清安的不自然，但也不好开口说些别，只怕说错了惹出别的意思。
白苏凌看向季故栩的整个眼神充满怨气。
他比沈清安好不到哪里去。
本来白天在书院见妻主的面就少，在家里还要和那两个争宠，那两个他都争不过，结果又来一个。
顾言夜没其他好说的。便叫大家散了。
墨轻颜在门口等着季故栩，在看见他的时候便拉着他要出门买些衣裳。
沈清安站在走廊上，朦胧的看见两个人影相依走远。
“你能看见了？”白苏凌的声音在他的背后响起。
沈清安伸手摸摸自己眼睛上的白纱，带着些失神：“能不能看见还重要吗，妻主的眼里已经没有我了。”
白苏凌见他开始伤感起来，也有些不开心：“季故栩一来，我见妻主的面都少了。”
沈清安没有再搭话，在长风的搀扶下回到了自己的院子，他扶桌子坐了下来。
“长风，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会。”
“是。”
沈清安在听见关门的声音后忍不住趴在桌子。
他只想回到从前妻主陪他，伴他的日子。明明在进府以前妻主都是很爱他的，哪怕他身上带着病气。
妻主都愿意抱着他，在他耳边哄着他。
单薄的身子渐渐有些颤抖，泪水从眼角滴到了桌子上。
他真的好想做点什么挽留住妻主，他不想日日都见不到妻主，更不想妻主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别人的身上。
一种强烈的酸涩和嫉妒在他的胸膛翻滚，不知过了多久，他的抽噎声渐渐清了下来。
沈清安缓缓坐了起来。
“长风，我想洗浴。”
......
长风将一盆冷水倒进浴盆之中，他看着已经脸上已经有些苍白的沈清安道：“公子，水已经很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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