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连云看着面前表情变化极快的Alpha，几乎要绷不住笑了。
石林晚脸色唰一下变得雪白。
千言万语化成了一句脏话。
“操！”
白连云：“……”
石林晚看了眼表，距离十二点，还差十分钟。
他把白连云同他互换的圣诞礼物塞进了口袋里。
拽着人的手，把人按坐到了客厅的沙发上。
白连云这才看见，那被他摆到圣诞树对面的伯利恒之星，居然在茶几上。
他望了眼急匆匆在厨房翻东西的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五分钟后。
石林晚从厨房用碟子端了个馒头出来。
是早晨白连云从早市买来的馒头。
石林晚当时走的很急，只啃了一个，剩下的那个，他随手塞进了冰箱里。
现在已经冰的硬邦邦，咬一口会磕牙的程度。
Alpha动作极其小心，他半蹲在伯利恒之星的旁边，又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一根蜡烛。
将蜡烛插在馒头上，放到了白连云的面前。
家里所有的灯光全都灭掉了。
唯独白连云面前的烛光摇曳着。
石林晚有些无力的说。
“生日快乐……”
“蛋糕只能凑合一下了。”
白连云吹灭了蜡烛，把表情隐藏在黑暗之中。
语气却温柔的不可思议。
“我说这些，其实没有责备你的意思。”
石林晚不明所以的凑了过去。
“那你是在撒娇？”
白连云摸着黑接过石林晚递过来的刀叉，一边切着馒头，呵呵笑着，小声哼了句。
“应该是。”
石林晚：“……”
他用那餐具切馒头，刀叉摩擦碟子的声音极其刺耳。
掩盖住了他要跳出心脏的心跳声。
石林晚很不是滋味的三连问。
“那是伯利恒之星？是生日礼物？谁送的？”
“贝贝。”
“为什么他都知道你生日，我却不知道？你不和我讲？”
“是因为他翻了我在学校的资料……”
石林晚瞬间哑然。
他的脑袋里突然闪过很多画面。
他看过白连云的身份证。
他同白连云领证的时候也看过彼此填写的信息。
甚至现在回想一下，白连云的一直用的直播账号信息上，生日那栏，都明确的填着，十二月二十五日。
是他完全没当回事？
是他忘了吗？
不对！他的记忆应该是有印象的……
只是白连云不提，所以他也故作不知道……
黑暗中，石林晚露出一个苦涩的笑。
他有些艰难地开口。
“我以为你不跟我讲，是你不想和我过生日。”
白连云：“……”
“你为什么和其他人都不一样？”
白连云莫名其妙的反问。
“哪儿不一样？”
石林晚：“除了契约谈到的东西，你什么都不向我讨要。”
白连云：“哈？什么意思？”
石林晚顿了顿，似乎是在组织语言。
“……就，我也算是家世显赫，事业有成，长相优越吧？”
“所以？”
“所以，你理应向我索取点其他的东西吧？”
白连云突然一口气提不上来。
“为什么我理应索取？”
石林晚似乎也在寻找这个问题的答案。
沉默了许久，久到双眼都适应了黑暗，他才勉强挤出了一句。
“因为，我给了你机会索取？”
“？”
“既然你不消费我，那就代表你不需要我吧？”
白连云瞳孔收缩，顿时破口大骂：“你有病吗？”
他猛地站起拽住石林晚的领带，力度极大的将人拖到沙发上，一个翻身压了上去。
石林晚清晰的感受到了游荡在白连云身上平和的气场，此刻完全变得阴沉。
“你是受虐狂？一定要被人打了才能感觉到自己被需要吗？”
“我们从最初就是交易关系，除了钱，我还能向你索取什么啊？”
石林晚恍然大悟的噢了声。
“你也很有契约精神嘛。”
“有个屁！”
白连云下意识就反驳了自己。
如果自己有，那还会说出这些话吗？
人是贪婪的，这句话没错。
白连云也是人。
石林晚抬手摸了摸白连云的眼角，想起了刚将人从画室沙发抱起来时，这人眼角含着的泪。
忽然就着这个姿势，抬了抬头亲了口白连云。
恰时，午夜十二点的钟声响起。
时间很勉强的赶上了。
今年的生日，白连云真的不是一个人过的。
那些失衡的情绪，竟全都倾倒了出来。
Omega一时间百感交集，没忍住吸了吸鼻子，侧过头去。
石林晚吻掉了他的眼泪，笑的狡黠。
“原来我们云云也不是真的无欲无求呀？”
“这么想要我陪你，早点说不就行了？”
“……你好烦。”
白连云颤着声就要躲，却怎么也躲不开那人的吻。
石林晚干脆双腿一缠将刚还在上位的白连云撂翻了个身，两人位置迅速调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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