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大人…”。
“怎么样了?我让你办的事情办好了没?”。
“启禀大人,这…”。
“有什么话快直接说”。
“大人,现在很多的大臣不是告假,就是称病,属下走访了很多的朝廷官员府邸,可都是谢门闭客”。
“奇怪…,真是奇怪啊…,最近这是怎么了?怎么一下子空气里的味道都变了?”。
“大人,您怎么了?只不过是有几个官员告假而已,大人用得着这么紧张吗?”。
“你懂什么,这只是简简单单的称病告假,如果要是的话,我至于这么紧张吗?嗨…,昨日我去中书省的时候,一进去我就发现有些不对,按理说,这群人大部分都是我提拔上来的心腹,可是为何我才离开中书省几天,刚一回去,我总是感觉那里的人,跟我好像疏远了不少,同时…,等我坐在位置上的时候,那椅子左右的扶手下面全都是灰尘,哼!我才走了几天啊,连我的位置都没有人注意到,而且一眼看到底下很多人的脸上都有一股莫名其妙的紧张之感,整个中书省像是变了天一样,但是奇怪的是,我就说不上来,还有…,就是在我出门以后,我回头看一下里面,虽说还是跟以前一样,大家都很忙碌,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注意到我”。
“大人会不会是太过于敏感了?难道您怀疑…,那也不对呀,以您现在的地位…”。
方孝孺摇了摇头。
“不只是这些,昨日他们拿给我看的一些公文,虽说上面做的很漂亮,实则,是华而不实,而且我发现了一个问题,短短几天的时间,这前线所有的公文基本上都没有出现过,这也太奇怪了,以前的时候,前线的奏章堆积如山,可是为何,几天的时间,好像整个中书省的公文,像是被清洗了一遍一样”。
“大人,我现在的感觉很不好…,在给我抓紧时间了,回去秘密的盯着中书省那边看有什么特殊的地方,特殊的人,不管大事小事,我都要知道,还有就是皇宫那里,你也要给我搞清楚,为何皇上会如此?我现在不怕那些大臣们在背地里搞什么事情,就怕他们跟皇上之间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这些事情可能会让我们一无所有,你懂吗?这可不是小事”。
“是,属下这就去…”。
还没,等赤龙要出门的时候,外面又有一人跑进来禀报。
“参见大人,外面有人说要求见大人”。
“我不是说了吗,这几天闭门谢客”。
“大人,是宫里的人…”。
听到是宫里的人,赤龙和方孝儒此时都愣住了,他们现在是真的搞不清楚这皇宫和中书省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最近的事情总是那么的奇怪。
正在几人说话的过程当中,皇宫里的那个人已经进来了,他并非是皇上的贴身太监,只不过是一名普通的侍卫而已。
而那名侍卫也比较客气,见到方孝孺之后,一下子跪了下来。
“参见方大人…”。
你是何人啊?
“启禀大人,我乃火器营的一名副都统,此处是特意过来向大人您传达皇上的口谕的”。
“皇上口谕…”。
“是的,皇上有旨,命大人您,明日进宫面圣”。
“明日进宫面圣…,到底是什么事情?”。
“哈哈…,大人,这个小人怎么会知道?”。
看着此人一脸的奸笑,方孝孺虽然很厌烦,但毕竟此人是皇上身边的人,而且现在他也是有求于他,瞬间放低了姿态,而且还抬手示意旁边的人下去。
“副都统大人,你不辞辛苦的从皇宫来到我府上,总得喝杯茶吧”。
“大人,这不太合适吧,您是什么身份,我充其量就是一介奴才,怎敢跟大人您平起平坐喝茶呢?”。
“哈哈…,侍卫也好,首辅也罢,都是为朝廷办事,可是这事啊,永远都办不完,但是情呢,该交还得交,更何况,和本相交情,应该不委屈副都统您吧”。
“大人,您说的是哪的话呀?真是折煞奴才我了”。
这时刚才下去的那名学士府的下人,端着一盘盖着红布的东西走了过来,方孝孺打开红布之后,底下是金灿灿的金子,这副都统看到这么多的金子,不免眼馋,可是他又不能表现的太过于明显。
“大人,您这是…”。
“副都统大人,你们火器营在皇上那里,可都是心肝宝贝,皇上的安全 都在你们的手心里攥着,从皇上让您过来传达口语就能看出来,皇上是很重视你的,所以有些事情,咱们也不必太过于拘谨,这些…,是本相的一点点心意”。
“不、不、不…,小人怎敢收大人您的财物啊?这不是折杀我的阳寿吗”。
“副都统大人,本相刚才说的已经很清楚了,都是为朝廷办事罢了,你帮帮我,我帮帮你,其实本相就是想知道,皇上除了这句话以外,没交代其他的了?”。
“大人…,皇上只让小人过来传达而已,并没有说什么”。
“那皇上召我入宫,是否有什么着急的事情?还是?”。
“这个…,小人真的不知道,不过…,大人,有一件事情,我觉得可能跟这事有”。
“哦,副都统大人快说…”。
“大人您不知道,昨天皇上到后宫看戏的时候,遇到了刺客,听说还把徐妃娘娘给伤了,皇上因为这事发了好大的火,而且我还听皇上的贴身太监王公公说,皇上对于此件事情非常重视,这不,大人你也看到了,现在皇宫里面的戒备那是相当森严,尤其是皇上身边,连我们火器营,都散发了出去,小人估摸着,就是这刺客的事情,惹恼了皇上,但是呢,皇上又一时半会儿拿不定什么主意,所以才招大人入宫商量,毕竟您现在可是…,哈哈…”。
方孝孺听到这儿以后,也陷入了沉思,甚至他对于之前的事情也在怀疑,是不是自己想多了。
“大人,如果没什么事,那小人先告退了”。
“哦,副都统大人慢走”。
“谢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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