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牧眉头微皱，他能够感受到那黑色液体中蕴含蕴含着强大的扭曲之力，不过由于不是源头的缘故，这丝扭曲之力并没有显得太过于恐怖，只是表现出来呈现扭曲、腐蚀、同化等等特性。
这种扭曲不同于克苏鲁所带来的的精神、理智上的冲击，而是在接触的瞬间，便在本质上被这种力量不断蚕食。
当然了，这里所说的接触，并不是常规意义上的肢体接触，包含了一切可以作为介质的接触，如目光、声音、嗅觉、味觉、神识等等所观测到的都算得上是接触。
不过好在苏牧的身躯乃是由概念所铸，以黑色液体之中所携带的扭曲之力，根本无法影响概念的存在形式，在概念之力的包裹下，苏牧能够感受到这些黑色液体中的力量与这个世界有些格格不入。
更加直白的来说，就好像虚幻与真实、阴与阳、真与假，完全是两种对立的存在。
一点点这种物质，对于这个世界的任何存在而言，都是一种毒药，一种能够直接影响这个世界存在根本的毒药。
不过这种力量似乎对于苏牧而言并没有任何的作用，甚至苏牧的一切感官都观测到了黑色液体，但是苏牧却没有感受到概念之躯被侵蚀的感觉。
倒是鸿钧、苏青山、苏魔罗三人，在见到的第一时间，便感受到一股未知的力量在身体之内汇聚，体内的力量在一股扭曲之力的作用下，竟然开始转化为这种恐怖、邪恶的黑水。
哪怕鸿钧、苏青山、苏魔罗三人以大法力将这股力量隔绝也没有任何的作用，唯有将体内一切关于黑水的存在都斩出去，包括记忆、力量等等都斩出去，方才能遏制黑水的传播、同化与扭曲。
“这力量……太过诡异。”苏牧心中暗自警惕，他不敢有丝毫大意。一旦这种黑色液体流落到洪荒之中，后果将不堪设想。
在测试了这黑水的大部分特征之后，苏牧给这黑水取了一个名字——真实之毒。
这具从真实之路上坠落的死尸所造成的污染是一回事，苏牧此刻急切想要知道的是这真实之路之上究竟是一处什么样的存在。
不过从全知全能的力量反馈的消息，苏牧不由有些气馁。
这真实之路并不是想走就能够走的，在空空之境之中，唯有修为达到超脱九境的强者才会踏入真实之路。
而且一旦踏入真实之路，走得越深，越难回归空空之境。
仿佛有一道天堑将二者划分得明明白白的。
真实之路是超脱九境强者的专属领域，而那具死尸……
鸿钧、苏青山、苏魔罗废了很大的力气将脑海之中关于黑水的所有信息都给斩去，摆脱了这股未知力量的纠缠之后，心中不由有些惊惧。
“看来，这真实之路不是我们目前能够触及的。”鸿钧沉声说道，他的目光中透露出一丝凝重。
苏魔罗点头赞同，道：“确实，这真实之毒太过诡异，连我们三人都差点着了道，若是普通生灵沾染上，后果不堪设想。”
苏青山则紧皱眉头，道：“这毒水的源头究竟是什么？为何会有如此恐怖的力量？难道在超脱九境之上，还有我们所不知道的境界？”
苏牧沉吟片刻道，“或许这并非是力量恐怖，而是这种力量的本质与我们所认知的道有些格格不入，它更像是一种规则的扭曲，一种对现有秩序的颠覆。因此给我们的感觉就是非常棘手，非常强大……”
“为什么这股力量对本体你没有任何的作用？”鸿钧不由疑惑问道。
对此，苏牧也非常不解，苏牧能肯定的是，他从来都没有见过类似的力量。
“或许是因为我之躯乃是概念所铸，相当于概念本身，而这种力量的本质无法影响到概念的存在？”苏牧有些迟疑道。
“你们说这种力量有没有可能和本体穿越到洪荒之前的那个世界有关？”苏青山的思维总是跳跃的，提出了一个众人都没有考虑过的问题。
毕竟他们也就在道殇绝地之中见到甚至降临到苏牧脑海中的那个世界，不过在时间上并不是苏牧穿越时的那个时间段，而是在那个时间段之前的不知多久远的一个时间。
但是除了在道殇绝地之中见到过苏牧记忆中的那个世界之外，众人就没有在这个世界之中发现过任何与苏牧脑海之中的那个时间有关的存在。
苏牧闻言，眉头微挑，苏青山的这个猜测，苏牧不是没有想过，只是苏牧穿越前的那个世界，在苏牧的感知中，就是一个非常普通的世界，甚至连灵气都没有，更不用说什么超凡力量了。
像这种普通的世界，在洪荒之中，一抓一大把，甚至在洪荒世界晋升到永恒真界级别的时候，就已经诞生了不知道多少个类似的世界了，犹如恒沙之数。
苏牧可不相信，就凭他穿越前的那个世界，能够诞生出如此恐怖的存在。
但是苏牧又不得不承认，苏青山的这个猜测并非毫无根据。毕竟，他们之前在道殇绝地中的经历，已经证明了时空的混乱与错位是可以联系上他穿越之前的那个世界的。或许，这股真实之毒，与他穿越前的那个世界有着某种未知的联系……
“青山的话，倒是提醒了我。”苏牧缓缓说道，“我们之前在道殇绝地中，确实看到了我记忆中的那个世界，尽管那只是那个世界过去的一个片段。而这股真实之毒的力量，如此诡异且强大，或许真的与那个世界有着某种未知的关系。”
鸿钧沉吟道：“如果真是如此，那这件事就变得更加复杂了。”
就算鸿钧，都不由叹息了一口气。
难怪当初他逆流时空回到洪荒开天之初的时候，会被苏牧鸠占鹊巢。
如果说苏牧的灵魂本来就与众不同，那倒是能够解释为什么他一个道祖居然会干不赢一个普通的灵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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