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德眼底闪过一丝喜色，果然不出所料。自己漫天要价，让对方给不起，可能会出现自己想要的……
但还是装作为难的道。“洛夫，我们是朋友，你是知道我想去漂亮国的，在那边只要有钱可以活的很潇洒。”
之前的接触中，曾故意透露过，这也是在自己的计划之内。
洛夫斯基继续满眼的真诚的劝说诱导。“李，你曾是军人，我知道你有抱负，你要这么放弃吗？而且你在那边连个朋友都没有，跟我回国可就不一样了，我们是朋友，而且我们给出的中校军职可是实权的哦！……”
见李怀德深思，似在徘徊挣扎，洛夫斯基继续开口趁热打铁。“李，我们是朋友，不会坑你，漂亮国那边现在并不稳定……”
李怀德哪里知道那边情况，这一切只是场表演罢了，过了一会才似乎下定决心缓缓说道。“洛夫，我珍惜我们的友情。不过我有两个条件。”
“李，只要我能办到的，绝不推辞。”
见李怀德已经决定，洛夫斯基用他那‘真诚又喜悦’的小眼神直勾勾的看着李怀德，搞得两人真有什么真挚的友情似的。
李怀德不傻需要保障，可不会被他所谓的友谊空手套白狼忽悠到，直接说道。“洛夫，黄金我要一半定金。”
“OK，我答应了，等会吃完饭跟我去仓库去拿。”
“洛夫你知道的，保卫处处长这个人很有手段，现在进出厂保卫查的很严，我一个人根本没机会，需要你协助才能顺利带出厂。”
对于曾风流他也见过，现在的保卫处确实很难搞，洛夫斯基直接道。“李，说说你的计划。”
李怀德心里早已盘算，想让自己一个人担风险是不可能的，必须拉着洛夫斯基，这样也能降低风险。起身坐到洛夫斯基身边低语。“我的计划是……”
两人交头接耳的讨论，过了一会两人相视一笑，举起酒杯。
“为我们的友情干杯。”
……
四合院。
曾风流正在家温馨的陪着三女吃饭，同时神识目睹了洛夫斯基和李怀德的整个交谈过程。
下午收到李伟送来的洛夫斯基住址就一直注意着，没想到这么巧就看到了这一幕。两人交头接耳的私语并没听到具体，但是仅仅凭——炉，一个字，就已经猜到是什么了。
能值得北苏总工恋恋不忘的，只有上次让白饭鱼提供的高炉冶炼技术。已经在东北几个重点钢厂试验过，在上层流传着，这冶炼技术比工业老大哥还领先十年。恰逢北苏单方面撕毁协议，所以对他们的援助总工开始防备，这种炼钢核心技术就算自己摸索也不敢透露给他们。
之前一直没机会，总工们陆续撤离。洛夫斯基却等到了机会，也是唯一的机会是红星轧钢厂。上面重视新车间的军工，免于运输材料，要在轧钢厂建炼炉。高炉冶炼技术资料也送了一份来，所以他们在打这个主意。
最没想到的是李怀德，曾经是军人，现在居然做起间谍的事。有人对他的评价，极致利己主义者，果然名不虚传。
不紧不慢的吃完饭，三女收拾碗筷，曾风流交代一声就闪身消失在院里。
曾风流想弄死他们，随手就能捏死，但没有必要，两人身份都不是普通人，还是交给国家去解决吧！
轧钢厂保卫处处长办公室，曾风流让人喊来正在巡逻的张龙。
“张龙，分出一个小队人手，晚上暗中驻守新车间技术工程部，重点是的办公室附近。如有嫌疑人出现，只要不出厂暗中盯着就好，我要知道他出我办公室后的一举一动。记住，千万别被对方发现，有没有问题？”
作为名誉副厂长，主要就是负责新车间这边。有个小办公室在技术工程部，他们想想要的高炉冶炼技术资料，当然也在自己的办公室锁着。平时总工要看，都需要曾风流允许，才能看到。
见到曾风流的严肃，张龙想都没想的回答。“没有问题，保证完成任务。”
曾风流微微颔首。“一切秘密进行，明天我会和赵亮赵虎私底下说，这件事除了挑选的驻守人员，对其他人一律保密，不能泄露半分。”
“明白，处长。”
……
次日，一早。
贾大娃十几人被放了出来，原本就面黄肌瘦的，身上都没啥油水可以消耗，又两天没吃饭，一个个无精打采半死不活的样子。
贾张氏提前收到消息，买了五十个窝窝头背了过来，在厂门口外面等着了。
见到娘家人，贾张氏迎了上去。
“大哥，你们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我带你们去吃面汤。”
贾张氏也没办法，娘家人是为自己事来的，结果……要是之前，自己不在乎，一年又见不到几面，管你怎么样。现在自己要回乡下，这些人肯定不能得罪死，但也不舍得花太多钱。所以就买了窝头，等会再去喝个一毛钱一碗的面汤，以示安慰。面汤不要票的那种，不然可不值一毛钱。
众人一见到有吃的，一个个两眼冒绿光，拿起窝头狼吞虎咽，边吃边走。
等吃饱喝足，贾张氏带着一群人回四合院，带上自己的包裹被褥，一起踏上了乡下养老之旅。
贾大娃父子帮贾张氏拿着被褥包裹，吊在最后，看向贾张氏眼底灼热低声窃窃私语。
四合院，少了贾张氏，又回到那个和谐正常的状态。只留下贾张氏招惹白眼，让人鄙夷的传说。
李怀德这边，思前想后，自己身边能办到的这事的人，只有许大茂合适。关系虽然不是对密切，但是他有求于自己，忽悠一下，不说实话就行了，反正消息只有高层领导知道。
工人下班后，都没机会回厂里，不然肯定引起怀疑。只有许大茂，他下乡放电影，晚上回来要把放映机放到厂里，他有这个条件机会。
他一直想转干部，想做宣传科长。前前后后给自己送过六根小黄鱼了，他那点工资，却舍得花这么多送礼，可以看出他对当科长转干部的心。幸好还没帮他办，现在正好利用上，只要他帮自己拿到东西，走之前，给他转成干部，还不是简简单单。至于宣传科长，可以先承诺，自己拍拍屁股走了，承诺还有个屁用。
想到此，李怀德就让秘书去问问许大茂今天下乡没，没下乡给他约个时间见面，要隐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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