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震眉头微皱：“她拿到的是什么？”
勇哥摇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那段时间她经常和几个陌生男人接触，其中有一个人很特别，戴着墨镜，身上有种说不出的气场。后来，她和那些人闹翻了，那些人也不再出现了，但钟颖却变得更加危险，连我们这些小人物都得躲着她走。”
王震沉思片刻，追问道：“蔡薇薇呢？你刚才说她和钟颖交心，还因为这样害了她自己。这话是什么意思？”
勇哥叹了一口气：“蔡薇薇过去是我们夜总会的头牌，长得漂亮，又聪明能干，但她最大的弱点就是对钟颖太信任。钟颖让她做什么，她都愿意去做。后来钟颖出事，蔡薇薇帮她处理了一些麻烦事，结果惹火上身。那些人盯上了蔡薇薇，她才不得不开始逃亡。”
昏黄的灯光映照着勇哥的脸，他的神情变得格外复杂，像是在回忆某些无法触及的过去。王震坐在对面，双眼紧盯着勇哥，等待他继续说下去，他刚刚也向对方打听方洋的事情。
“这个叫方洋的男人……”勇哥沉声道，语气里透着一丝不可思议，“他和钟颖的关系，说复杂也复杂，说简单也简单。他曾经是鼎峰国投的员工，但被辞退了。我以为他会一蹶不振，可这小子硬是天天守在夜总会门口，每次钟颖下班，他都站在门口，试图拦住她，嘴里还说着什么‘我要带你走，离开这里’之类的话。”
王震眉头一皱：“听起来像是个痴情的男人。”
勇哥冷哼一声：“痴情？他根本就不懂什么是真正的痴情！他每次看到钟颖挽着不同的老板从夜总会走出去，表情倒是有意思，既像嫉妒又像在盘算什么。你说他痴情吧，可每当他看到钟颖跟那些人走时，他也不阻拦，反而站在路边像个傻子一样看着，那表情就像……就像看到一盏红灯，亮得刺眼，却不敢越雷池一步。”
王震听到这里，疑惑起来。他回忆起夏谷草曾经的分析：“方洋并不是普通人，他的行为充满了矛盾，既有对钟颖的痴迷，又表现得极其冷静和隐忍。一个普通的农民家庭背景，不可能培养出这样复杂的心理。”
他低声问勇哥：“你有没有发现过方洋做过什么特别的事情？比如，他是不是和其他势力有联系？”
勇哥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明面上没有。他平时很低调，甚至有点软弱，但我总觉得，他这人不像是那种任人欺负的角色。后来，他突然消失了一段时间，再出现的时候，我就感觉……他变了。”
“怎么变了？”王震追问。
勇哥摸了摸下巴，努力回忆道：“他不再像以前那样死守着钟颖了。甚至有几次，他还主动和钟颖保持距离。可我偷偷观察过，他还是会暗中跟着她，尤其是在钟颖接触一些陌生人的时候。他那种眼神……让我觉得他在算计什么。”
勇哥的话让王震陷入了更深的思索。方洋的家庭背景确实普通，但他的行为和心理却完全不像一个普通人。他的隐忍、他的算计、他对钟颖的复杂感情，都显得异常诡异。
“如果他是故意装出来的呢？”王震喃喃自语。
勇哥愣了一下：“你是说，他一直在演戏？”
王震点了点头，沉声说道：“他的行为太反常了。一个普通农民家庭出身的人，如果真像表面那么软弱，根本不可能在钟颖身边潜伏那么久，更别提能看着她和那些老板离开却无动于衷。这份忍耐力和算计，远超常人。更重要的是，他被鼎峰国投辞退后，并没有表现出丝毫颓废，反而像是有备而来，继续接近钟颖。”
他想起夏谷草的一句评价：“方洋可能是一个深藏不露的棋子，一个伪装成普通人的角色，而他的目的……或许比钟颖更大。”
离开夜总会后，王震把勇哥的供述第一时间传给了夏谷草。电话另一头，夏谷草听得格外专注，等王震讲完，他的声音里透着一丝冷静却又惊人的洞察力：“勇哥的供述证实了我的猜测，现在可以肯定一件事——蔡薇薇根本就不存在了。她已经被钟颖‘替代’了。”
王震一怔：“你的意思是……蔡薇薇其实就是钟颖伪装的？”
夏谷草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肃然：“没错，钟颖非常擅长伪装，尤其是在盛江电子通信的事件中，她扮演的‘蔡薇薇’几乎天衣无缝。你记不记得之前在尹家住宅时，我为什么不让你亲自去审问‘蔡薇薇’？”
王震回忆片刻，瞬间恍然大悟：“你是怕她认出我来，打草惊蛇！”
夏谷草继续分析：“没错。如果她认出了你，极有可能会做出极端举动。现在的问题是，钟颖伪装成‘蔡薇薇’的真正目的是什么？她参与了盛江电子通信的问题电缆事件，显然不只是为了单纯搅浑水。”
王震沉声说道：“你的意思是，她还有更大的图谋？”
夏谷草冷笑一声：“以她的手段和城府，这只是前奏罢了。她背后的人，极有可能就是天辰集团和易动通信某些势力。而她本人，很可能正在策划一场更大的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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