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的宿豫市仿佛化身人民币焚炉，三家酒厂在这不停地撒币，市场不停地烧。一周没到，一个小目标灰飞烟灭！
三家酒厂把能拿的钱都拿了出来了，能贷的款也都贷完了。
此时，三家都已是强弩之末。
会议室内，张宇翔和三个销售经理都垂头丧气地坐在椅子上，屋内死寂一片。
张宇翔烟一根接着一根的抽，没一会一包烟就被他抽完了。他生气地把烟盒揉成一团，丢了出去。
何微很懂事地给张宇翔又递了一包烟。
张宇翔接过烟，继续抽了起来。很快，何微递来的那包烟，也快要被张宇翔抽见底了。
何微小心翼翼地开口：“张总！”
本来耷拉个脑袋的季晶晶和夏林清两人，瞬间抬起头把目光都集中到了何微身上。
“少抽点，对身体不好！”
何微话还没说完，张宇翔就剧烈地咳嗽了起来，咳，咳咳...
何微赶忙上前温柔地帮张宇翔拍了拍后背。
“好了，你们都先出去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张宇翔摆了摆手，示意三个人出去。
何微站在会议室门口心疼地看着张宇翔，似乎想对张宇翔说些什么。
夏林清拉住何微，摇了摇头。
偌大的会议室，空空荡荡，只剩张宇翔一人藏身在烟雾中。
张宇翔拿着手机，大拇指仿佛加藤鹰附身，不停地按压着下拉键，迅速地翻看着通讯录里的一个个名字。直到看到一个人名时，张宇翔神之大拇指才停了下来。
张宇翔大拇指在上下键不断徘徊，徘徊了足足有一分钟，他才下定决心按下通话键。
电话那头声音极低：“喂！”
张宇翔哈哈大笑道：“喂！昊兄弟，最近怎么样？”
“你小点声，我在上课呢，等一下打给你！”
“好的，好的！”
过了五分钟，刘昊的电话就回了过来。
张宇翔立刻接通了电话：“喂！昊兄弟，下课啦？”
“没有！我说去拉屎，跑厕所给你打的电话！”
“你也怪厉害的，不但上学敢带手机，上课还敢接电话。你们老师不会给你没收了吗？”
“不会，作为大老板，你不知道有句话叫有钱能使磨推鬼吗！别废话，找我什么事？”
“哈哈哈，没事就不能找我昊兄弟吗？就是想你了，打个电话问问。”
刘昊毫不留情面地拆穿了张宇翔：“是不是宿豫市场遇到问题了，川河大曲和对沟酒合并后，打不下来了？”
“不愧是我的大军师，虽然人在黄海县，但什么事都尽在你的掌握之中！”
张宇翔叹了口气：“诶！宿豫市场的问题很棘手！我的资金池也几乎见底了，现在我被架在这里，进退两难！”
“把你们和两大酒厂，在宿豫市场的具体情况和我详细说一下。”
张宇翔长舒一口气：“半个月前，我的三个销售组从三个方向......”
半个小时后，张宇翔才把情况介绍完：“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
“嗯.......”刘昊沉吟了片刻，“翔哥，我有点不理解，你为什么一定要和两大酒厂杀得你死我活。有这么多钱直接入股两大酒厂，当大股东不就行了吗？”
张宇翔尴尬一笑：“昊兄弟，你是不知道，两大酒厂都是有几百年传承的酒企，建国后就一直是国字辈的。国企，你怎么入股？”
“谁说国企就不能入股了，让两大酒厂进行股份制改革不就行了吗？供销社之前也是国资背景，现在不也改制了吗，这两年国企改股份制的还少吗？”
“诶，对哦，我为什么没想到！”张宇翔一拍脑袋。
“你是当局者迷，陷入了非赢即输的零和博弈陷阱了。只要思路打开，世间就永远不存在非此即彼的二元对立。”
“对对对，还是昊兄弟说的对！诶，早知道在我进攻宿豫市场前就来咨询你意见的。”张宇翔长长地叹了口气。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我弹药都打光了！就算促成川河集团股份制改革，我也没钱入股了！”
刘昊疑惑道：“怎么没有了？你现在不是有大掌柜酒百分之百的股份吗？要那么多干嘛，和川河集团互相置换一些呗。这样你们互持股份，合作关系也更密切！”
“可是我想控制川河集团，就起码要拿到川河百分之五十以上的股份。总不能用我们大掌柜百分之四十九股份换人家两大酒厂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吧。人家怎么可能会同意。”
“肯定不能换这么多，也不能这么明显的置换。你过去谈判态度强硬点，咬死现金入股，六千万拿下川河集团百分之六十的股份。”
“可是我账户上，别说六千万，一万都没有了啊？”
“大哥，你是做生意的，这么实诚干嘛？吹牛不会吗？”
“现在能吹牛，可是到时候要真金白银拿钱入股，该怎么办啊？”
“放心吧，他们一定不会让你全部用现金入股的，肯定会提出让你用大掌柜酒的股份做置换。到时候用大掌柜酒股份置换一部分，再用现金购入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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