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钟后。
三辆警车停在剧场门前。
十几名警员匆忙跳下车。
最先进去的人看到眼前一幕，晚饭差点没吐出来。
“全死了。”大队长见到无头尸体，胃中也是一阵翻滚。
“查监控！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他阴沉着脸。
五分钟后。
一名警员抱着电脑，走到大队长面前，“头儿，查到了。凶手是田正元，两人之间的对话，非常有价值。”
“之前暗杀墨九的枪手，是……”
“等一下。”大队长打断他的话，转过身对后面的人安排道：“你们先出去，封锁现场。”
得到命令，警员们放下手头工作，全部离开。
“继续说。”大队长摸出一根烟，警员赶忙上前帮着点燃。
“杀手，是王三金故意放进去的。王三金在临死前说了，人是海运集团张少阳安排的。”
“张少阳？”大队长狠狠吸了口烟，抬起头，低声道：“这件事，烂在肚子里，听见没有？”
“回头问起来，你就说头顶的监控坏了。”
“是，明白。”警员愣了下，迅速点头。
“小孙，你跟了我三年吧？”大队长笑着拍了拍他肩膀，“下次再有名额，我推荐你进修下。你这样优秀的人，应该被领导看见。”
“多谢李队。”小孙内心狂喜，乐呵呵道：“我太想进步了。”
“要结婚了是不是？”大队长拿出手机，转账八万八，“我先随个份子，万一到时候公务缠身，我可能去不上。”
“李队，不用……”
“拿着！”大队长压低声音道：“多看，少说，明白吗？”
“明白！明白！”
小孙脸上忍不住露出笑容。
同一时间。
某处街道上。
田正元换了辆摩托，穿着棉袄，停在路边的路虎车旁。
“人，是海运集团张少阳安排的。手机里有短信，你自己看下。”
他将手机扔进去，平静的说了句。
“谢谢你，田大爷。”墨九点了点头，真诚的邀请道：“现在满城都在通缉你，和我干吧。”
“我考虑下。”
田正元说完，骑着摩托离开。
他愿意帮墨九这个忙，除了报恩外，也有私心。
他内心，还愿意相信权利的公平，愿意相信世界是善良的，充满正义的。
他依旧认为，坏人只是一部分。
不过是自己命不好，刚好遇见了恶人。
他逼王三金在摄像头下说出那句话，就是想看看张少阳会不会被调查。
而愿意帮墨九做这件事，和钱没有任何关系。
他没了女儿，没了未来。
要钱，没有任何意义。
他只是在墨九身上，看到了那种对抗强权和资本的血性。
老实人就该被欺负吗？
穷人，天生就低人一等吗？
冰冷的夜。
田正元点了一支大前门，蹲在张少阳家不远处黑暗的树林里。
二十分钟后。
换了身便衣的大队长李清华走了进去。
一个小时后。
李清华拎着一个箱子，笑着和张少阳父亲张怀远走了出来。
见到这一幕。
田正元忽然笑了声，起身消失在黑夜之中。
……
酒店内。
墨九找人破解了王三金手机密码，看到里面的短信。
卡早就被扔了。
他并不担心被追踪到。
“九爷，查到了。”穿着睡衣的秋若曦，顺势坐在墨九腿上，朱唇微启道：“张少阳的父亲张怀远，是海运集团董事长。”
“三年前，张怀远和萧家起过一次冲突，被萧树龙扇了一巴掌。”
“后面不知道谁出面说和，这件事不了了之。”
“还有一条，张怀远的老婆是陈天霸堂妹。这些年在青城，陈天霸帮海运集团做了不少脏活。”
“十年前，甚至还做过贩卖人口的事儿。后面严打，这门生意才停了。”
秋若曦非常干练的将事情捋清楚，挑重要的东西汇报给墨九。
“另一件事呢？”
墨九平静的问道。
“宋华在东方酒店内，王三金安排人抓了林嘉然，送过去给他……”秋若曦话说了一半，没有继续。
“抓了林嘉然？”墨九轻笑道：“省事了。”
“什么？”秋若曦挑着眉，没有明白他的意思。
墨九拿起手机，翻出一个号码，打了过去，“林嘉然被人抓了，准备送给宋华玩弄。我的人会在酒店楼下，给你她的地址。”
说完，墨九对白鸣招了招手，“把这个手机，还有张少阳的照片，送到楼下。到时候，自然有人找你拿。”
“我怎么说？”白鸣戴上手套，清理干净指纹，小心翼翼的放进口袋。
墨九没有说话，用手在脖子上轻轻比划。
白鸣心领神会，起身下楼。
这时。
秋若曦手机响了。
她接起电话后，愣了下，转头对墨九道：“王翠花死了。”
“明天，回去一趟。”墨九沉吟片刻，“我答应过，为她披麻戴孝，给她风光大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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