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浪睡得很香，身上没了少年时的骄纵，也没了后来那种不靠谱的长辈气质，脸上难得透出了几分乖巧。
萧越盯着他的脸多看了几眼，在他颈间挂了块防身玉佩，然后又帮他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让他睡得更香。
起身后，萧越一转头就对上了纪衡还有几分迷离的目光。
他愣了一下，随后笑道：“纪师兄醒了？”
纪衡点了点头，低声问道：“小师弟要走了吗？”
“是啊，该离开了。”
纪衡看着他道：“小师弟，一路顺风。”
“嗯，师兄师姐们也好好保重。”
萧越拍了拍纪衡的肩膀，在他身上留下了三道防身剑气，又给其他师兄师姐们也批发了一道，这才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纪衡一直看着他的背影，看着远处天光乍亮祥云萦绕，又看着远处霞光尽散恢复沉寂。
天色将亮，萧浪悠悠转醒，就见纪衡坐在他身旁盯着远处发呆。
萧浪茫然了一会儿，才想起自己如今身在何地，睡着之前又做了什么。
他抓着纪衡的胳膊坐了起来，低声问道：“师兄，小师弟走了吗？”
“嗯，已经飞升了。”
“唉。”萧浪不由叹了口气，随后又笑道，“飞升了也很好，小师弟这么厉害，往后肯定会越走越远，或许飞升神界也是有希望的。”
遗憾的是，那么遥远的将来他们也看不到了。
不过仙途漫漫，人来人往，他们早已习惯了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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