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她笑的声音，程云想这才放心一些，放开了她，伸手去捧她的小脸，揉啊揉捏啊捏，开心得不得了。
纪心水的小脸被蹂躏着，甚至没有想过要反抗，任由她揉捏。
忽然想起了什么来，忙解释说：“想姐我不是故意偷听你们谈话，我刚刚敲门了的，只是一直没人应，就自己开门进来了，想看看你们到底在没在里面。”
她的手挣扎着指向大门，身体也努力往那边侧身，努力想要证明自己说的是实话。
只有，说话的声音还是模糊的。
“不要紧，我和早在说闲话呢，也没什么是你不能……”话说到一半，猛地想起叶夏早刚刚说过的，那些调侃她的话，咳咳，那小丫头还是别听的好。
“不不，除了那些她损我的话你最好别听，其他都无妨。”
“啧啧啧，”话音刚落，身后已经传来了叶夏早的声音，“我不过说了你两句，也不算不是实话吧，程云想，有必要还告我的状吗？好小气啊……”
“小气？”程云想猛地回了头，嗖一下冲到她身边去了，“你说什么，再说一遍，你再说一遍，我小气？！叶夏早，说这话你良心不痛的吗？这咖啡我是喂了哪只小狗了？”
叶夏早丝毫不觉得自己有错，还挑衅呢，“怎么，我说的难道不是实话了？还说自己不小气吗，你甚至连弟……呜呜呜呜……”
这个“弟”字一出口，程云想已经猜到她究竟想要说些什么，忙上前，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捂住了她的嘴，成功地让她后续的话化作了一阵呜呜呜。
还不忘俯身下去，眼神凶恶，低声警告：“小朋友在呢，你再胡说！”
叶夏早含笑瞥纪心水一眼，只见她正一脸担忧地看着她俩，看样子想来劝架了，老实孩子。
再看看程云想，见到正一脸sha人表情地盯着自己，马上识相地比了个OK，表示好的，闭嘴。
这才让程云想松开了她的嘴，重新获得清新自由的空气。
程云想还不相信她呢，又警告地瞪她一眼，这才转身去招呼纪心水，“小水，过来，坐着，我去给你倒杯咖啡。”
“想姐，我自己来吧。”纪心水说着，就要往茶水台走。
被程云想一个手势喝止了，“你干什么？乖乖坐着去，很快就有的喝的。”
“你就坐着吧，这是她的办公室，她不忙活谁忙活？”叶夏早倒是毫不客气，拉住正好从她身边经过的程云想，顺势把手里杯子一递，“我还想要一杯，谢谢。”
程云想皱眉看她一眼，还是接过了杯子，“最后一杯啊，喝多也不好。”
“是是是，”叶夏早笑脸相迎，“当然也是你说了算啊。”
程云想忙忙碌碌地，煮咖啡去了。
纪心水还在那儿站着不动呢，叶夏早向她招啊招手，“小水，快过来啊，怎么今天想想回来了，你反而拘束了呢？”
“没，没有啊……”纪心水一边回答着，一边迈动脚步，往沙发挪过去，在离她们最远的角落里坐了下来，然后眼神四处乱飘，就是不看向她俩。
程云想虽说正在煮咖啡，可一直注意着这边的动静，看见她这个模样，猜想她肯定是有什么事还瞒着自己，肯定是不像平时跟她说的那样一切都好。
这么想着，感受到了叶夏早的目光，转眼看去，撞个正着，有了默契。
“小水啊？小水？”
“诶，夏早姐，怎么了吗？”纪心水反应过来，忙回应。
叶夏早扯出个温柔的亲切的笑容，关切地问：“昨晚工作到很晚吗？我跟想刚才去过你的办公室，你正在休息，就没打扰你，让你多休息会儿，是不是最近太累了啊？”
纪心水一惊，连忙摆手，否认道：“没有没有，我……我昨晚玩手机玩得晚了些，没睡好才……”
说着，还很不好意思地嘿嘿笑了两声。
只是笑容看起来，有些不自然。
说话间，程云想已经煮好了咖啡，端着走过来。
与叶夏早看过来的探求的目光撞在一起，轻微地摇了摇头——小水在说谎。
如果是因为玩手机没睡好，而上班躲懒被撞见，她不会是这样过度心虚的表情。
相处这么些年，对纪心水的这点了解，程云想还是有的。
而那边，纪心水还在磕磕绊绊地继续辩解着：“夏早姐你先别急着骂我，我平常不这样的，我的作息很规律的。只是想到想姐明天就要回来了，太兴奋了就……一不小心熬过头了……嘿，嘿嘿，嘿嘿嘿……”
程云想在她身旁的沙发上坐下来，端着一只空杯子开始分配咖啡，“所以说，你昨晚到底是几点睡的？”
纪心水听到问题，咽了咽口水，弱弱表示：“三，三点……”
“什么？”程云想颇为不赞同地紧蹙眉头。
纪心水还是傻笑，嘿嘿嘿，嘿嘿嘿嘿……
刚才在倒的咖啡，递给叶夏早，程云想又取了只新杯子倒好一杯，递给纪心水，想想又把手往后缩了缩，“还是喝杯牛奶，继续睡会儿吧？事情迟点再谈也没事，我今天都会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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