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太自信。”林光子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声音冰冷，“这些人看起来像杂鱼，但很多都是亡命之徒。一旦被惹急了，比那些改造兵还要致命。”
“亡命之徒又怎么样？”左前吹了声口哨，咧开嘴笑道，“我最喜欢的，就是让他们看看什么叫更致命。”
“闭嘴。”雷鸣一边走一边抬手指了指左前，语气里带着几分不耐烦，“这种地方，乐天派活不了太久。你要是喜欢炫耀，等我们出去再炫，现在安分点。”
左前耸耸肩，不以为然地笑道：“行吧，听你的。不过等会儿真遇到麻烦，或许我不想炫也得炫了，嘿嘿。”
“没人指望你。”雷鸣瞥了他一眼，随后侧过头问道：“光子，前方有信号异常吗？”
林光子低头扫了一眼手腕上的虚拟终端，指尖在屏幕上滑动，语气冷静：“信号流正常，但周围的监控节点很多。零点集市外围很可能有人盯着，别以为我们走在盲区。”
雷鸣点了点头，继续向前走，同时低声说道：“就知道这地方不简单。越是接近中心，越容易碰上麻烦。”
常本始终走在最后，保持着与队伍的距离，环顾四周。他的语气稳重而低沉：“雷鸣，别太急躁。我们不是来惹事的。据说零点集市有自己的规矩，闯错一步，整个集市都会翻脸不认人。”
雷鸣转头看着常本，嘴角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放心，我可比你想象中更清楚这里的规矩。”
“是吗？”常本轻轻挑眉，声音带着一丝戏谑，“可你领我们这一路走来，不像个懂规矩的老手。”
林光子不动声色地低头看终端，低声说道：“我猜，他以前是靠枪和拳头讲规矩的。”
左前忍不住大笑，扬了扬手中的刀：“好啊，那这次就靠老大用规矩讲拳头，带我们进去咯！”
雷鸣瞪了他们一眼，不想再与他们互相嘲讽，于是语气低沉：“别废话了，走。”
几人继续向前，空气中的味道似乎越发沉闷。
不一会儿大家来到了通道的尽头，传来一阵低沉的嗡嗡声，那是零点集市入口的能量屏障运行的声音。一扇老旧的铁门挡在他们面前，门上刻满了各类符号和涂鸦，像是在嘲笑任何敢踏足这里的外来者。门边站着两个全副武装的守卫，他们的身体一半以上被改造成了赛博义体，右臂的电磁枪还冒着微弱的蓝光，光芒闪烁得像是随时能要人命。
“身份认证。”其中一个守卫用机械化的声音说道，语气冷漠，甚至不带一点情感。他的电子眼亮起了红光，快速扫描着雷鸣的面孔。
雷鸣走上前，脸上挂着一副无害的笑容，语气却带着几分讥讽：“老朋友，幽狼说我会来。通融一下吧。”
“幽狼？”守卫微微偏头，电子眼闪烁着，传出一阵警告音，“他的确通知过，但你带这么多人，是想开派对吗？”
左前站在队伍后方，咬着牙签，挑眉道：“派对？这地方连像样的灯光都没有，真不知道你们这些守门的怎么忍得下去。”
守卫的电子眼瞬间转向左前，蓝光一闪，语气带着一丝威胁：“要不你进去之前，我先帮你永久关灯？”
左前不甘示弱地哼了一声，正要开口，常本抬起一只手打断了他，语气稳重：“够了，左前。”他缓缓看向守卫，平静地说道，“这里的规矩我们很清楚，麻烦你们让路，我们不会浪费时间。”
雷鸣冷笑了一声，手指指向身后的团队：“他们不会惹麻烦的，信用和武器一样坚硬。再说了，难道幽狼没告诉你，我可不是一个人能解决问题的？”
守卫盯着雷鸣，沉默了几秒钟，电子眼的数据流滚动了几下，最终向后退了一步：“进去吧。但别在里面惹事，否则我们不会手下留情。”
“放心，规矩我懂。”雷鸣点点头，回头看了一眼团队，招呼道：“走吧，各位，尽量让我们的小朋友们别担心。”
林光子始终沉默不语，低头检查了一下手腕上的终端，确认没有被扫描信号后，冷冷说道：“这地方的守卫看着很凶，但骨子里还是怕麻烦。”
左前嘀咕道：“怕麻烦？也就他们的装备看起来比我脖子上的项链贵了点。”他朝守卫甩了个懒散的笑容，刻意走得慢了点，“希望你们的枪能撑到下一轮升级，祝好运。”
守卫的枪口微微一抬，但最终没动作，只是冷冷盯着他们走入铁门后的世界。
门后，是零点集市的真正入口，而雷鸣却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低声笑道：“看来你们都挺懂规矩的，这一路会很顺利的。”
常本低声回应，语气中带着几分提醒：“前面的路比这还复杂，少耍嘴皮子，多看路吧。”
穿过铁门后，一阵混合着机油、汗水和不知名化学药剂的气味扑面而来。迎面而来的景象仿佛另一个世界的入口——这就是零点集市，一个属于地下的狂野领域。
巨大的洞穴中央悬挂着各式废旧的光源设备，虽然光线足以让整个区域明亮，但这些设备却散发着令人不安的微弱电流声。偶尔有灯管闪烁两下，随后发出刺耳的嗞嗞声，将四周的金属墙面映得忽明忽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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