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斌眨了眨眼，讪讪道：“呃，没，没什么，我过来帮忙！”
楚阳把铲子递给他：“给你个表现的机会。”
曹斌接过手，还真有模有样的整了起来，动作竟然十分娴熟。
被撂到一边的煎饼西施一脸疑惑：“曹斌？你这是……”
“君君姐，这是我同寝室的好哥们，季漠和姜超你都见过的，这是我们寝室的老大，叫楚阳。”曹斌介绍道。
“刚才冒昧了，开玩笑的你别介意。”楚阳说着，啃了一口大葱。
然后递到周漾嘴边：“挺香的，你要不要来一口？”
周漾差点就张嘴了，但被大葱味劝退：“我不吃谢谢。”
“老大，情况怎么样？”姜超小声问道。
楚阳点点头：“不错，可以处。”
然后感觉腰间的肉又被周漾拿捏住，连忙改口：“可以和曹老三处。”
这时轰隆声传来，街上行人纷纷避开，楚阳他们转头看去，却见一个头顶黄毛，瘦如排骨，穿着紧身T恤，紧身裤，手臂上还有一条龙文身的男人，骑着一辆红色鬼火呼啦而来。
到了摊位面前一个急刹，扫视了楚阳他们一眼，然后拽拽的来到君君面前，伸出手。
君君脸色难看：“我刚摆出来，还没卖几个呢。”
“早上的呢？”黄毛质问。
“早上生意不好，也没卖多少啊。”君君施委屈道。
黄毛瞪了她一眼，来到后边，一把将曹斌推开：“一边凉快去！”
然后端起放钱的小红桶，伸手抓了个空，连一毛钱都不给留。
“你不能都拿走！没钱进货我明天要怎么出摊啊！”君君都急哭了，就要抢回去，却被黄毛猛地推开。
“君君姐！”曹斌一个箭步冲过去扶住她，对黄毛怒目而视：“你特么是不是男人？欺负女人算什么本事！”
黄毛笑了，上下打量着他：“小子我见过你一次，怎么，看上我老婆了？”
曹斌顿时理亏，毕竟是别人老婆。
黄毛笑呵呵走过去，把君君拉了过来，揽住她的肩，笑呵呵道：“喜欢吗，拿十万块来，我跟你换！”
“黄利！你不要太过分了！”君君挣脱开他，脸上留下了屈辱的泪水。
黄利耸了耸肩，满脸不在乎。
这时看到案台上还有张一百块，眼睛一亮，伸手拿了起来。
可却被一只手给先一步拿走了。
黄利急眼了：“我的一百块！”
抬头看到一个帅小伙笑呵呵道：“是我的一百块。”
“我尼玛！”黄利扬起拳头就要发飙。
然后看到楚阳身后又站出来两个男生。
他表情一僵：“哼，人多了不起啊，老子记住你们了，给老子等着！”
说完骑上他的鬼火，轰隆隆咻咻咻狂飙而去。
留下愤怒的曹斌，抹泪的君君，骂骂咧咧的季漠和姜超，义愤填膺的周漾，还有若有所思的楚阳。
煎饼西施的这种情况，楚阳已经可以脑补出大概的情节。
“老登，我的鬼火停楼下安全吗？”
“爸你根本不懂他，他虽然有纹身，黄头发紧身裤豆豆鞋，个子也不高，但他真的对我很好，而且我们已经打算结婚了！”
黄利大概就是初代鬼火黄毛了。
不务正业的社会青年，靠着哄骗手段把君君搞到手。
所以，结果是老登没有把黄毛切成一块一块的，而是选择了成全。
命运捉弄，君君也为她当初的选择付出了沉痛的代价。
“她好可怜啊。”周漾叹道。
“是可怜，但她还是有得选的，可能不一定正确，但至少比现在要好。”楚阳看向曹斌。
曹斌正在安慰他的君君姐，满眼都是心疼。
“我们走吧。”楚阳说道。
“去哪啊？”周漾疑惑道。
“当然是去做饭啊，姝儿应该在等我们了。”楚阳接过她手里的菜。
“那他们呢？”周漾问。
“晚点再说。”楚阳心里已经有了计较，对季漠和姜超说道：“你们打听一下城南海鲜市场，黄利具体是在哪个地方赌，晚上九点，我们在街外马路边碰头。”
说完便和周漾离开了。
季漠和姜超预感到他又要搞大事，顿时兴奋起来。
“还得是老大啊，兄弟有事他真上！”
“邵龙都被老大整趴了，更何况区区一个骑鬼火的小黄毛！”
…
“所以啊，养女儿最大的担忧，就是她长大以后，坐上了小黄毛的鬼火。”
周漾的公寓里，楚阳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李清姝听得又是惊奇又是同情。
惊奇的是，楚阳的室友竟然喜欢上了这样一个女人。
同时也同情这个女人的遭遇。
丈夫好赌，酗酒，家暴，换哪个女人都是无法忍受的。
“都这样还不离婚，我也真是不理解，换我就坚决反抗！”周漾说道。
“每个人的性格不一样，换做是周漾姐你，也不会选这样一个社会小黄毛。”楚阳笑道。
周漾瞪了他一眼，差点说出选你这样的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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